林良摸了摸自己的胸口,那里戴着一块他和夫人成婚时买的玉佩,两块可以合在一起。
那个时候他父亲病重,拉着他的手和他说,好好待他夫人,给了他最后的钱,他便去买了这玉佩给夫人。
就算是自己那样的情况,夫人还是接了,并跟着他过了这些年。
可这些年,他基本上都是很长时间不回家。
除了大儿子大女儿出生的时候夫人跟着他在军营,后面夫人去了都城,他们夫妻就常年见不到了。
自己心知肚明,若非夫人贤惠,这个家怎么过得下去呢。
“将军,您现在都五十了,早做打算啊。”
军师挤眉弄眼,林良却陷入了沉思。
对啊,他都五十了。
谁能想到,征战就真的征战了一辈子。
若是一直无战事便好了,最多再过十年,他就能退休回去陪夫人了。
他抱着茶杯,“行了,陪我谈到现在,你也多长时间没去看你女儿了。”
“等这段时间过去,你请假回去看看闺女。”
军师一愣,笑着摇头,“我闺女和人家夫君过的好好的,我过去做什么,他们幸福就好。”
军师的妻子死于辽金的一次突袭,保护了多少百姓的他,却没保护好自己的妻子。
他的女儿虽然没说什么,还是很孝顺的,但军师知道,女儿怨他。
现在女儿和女婿过的这么好,他就不过去添乱了。
其实辽金和大梁签订和平协议的这些年,也是他最开心的时间。
和平来之不易,如果可能,他真的希望辽金和大梁就这么和平相处下去。
夜色上涌,不少人进入了睡眠,而还在奔驰的林婴宁三人,也终于进了大白山的区域。
“这边的痕迹,是车马辙痕。”
马淳德回过头看着在马上的林婴宁,眉头紧皱。
林婴宁轻轻叹了口气,“我的运气......”
她眼眸深沉,“未免也太好了。”
大白山按理说平日里没什么人,辽金的地图上,附近的游牧民族只有春天的时候才会回来,秋天就搬迁了。
牧草在哪里,他们就在哪里。
但就算如此,她们也不会有这种车辙印记,马淳德仔细观察了下。
“是战车,车辙痕迹比正常的车马还宽,看这痕迹,怕是最近几天留下的。”
林婴宁握着缰绳,“先找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