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寅时,外面已经渐渐亮天了。
许如意方才渐渐恢复了意识。
她方才是晕过去了吗……
在睁眼看到屋内的景象时,许如意第一反应就是感觉这血肉之躯越发的不争气了。
若是换作做画皮那会儿,她哪里需要忧虑自己的身体状况?
“如意,你醒了?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守在床边的煤炭关切的唤着她的名字。
许如意瞧了眼身旁的煤炭,问道:“景钰呢?”
“那小子替你出气去了,他让我看着你。”
“替我出气?”
“嗯,他把常氏的丑事告诉了安定侯府,本来现在景熹已经袭爵,就是找不到理由休妻,现在好了,直接借着这事一纸休书把常氏休了,方才常家过来了,希望这事能够和解,但景钰不依,景熹也不依。现在这件事已经传出去了,常家现在就想着能够妥善解决呢……”
然,就在煤炭跟许如意解释这些的时候,突然!
外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嚎声!
许如意声音有些虚弱,但还是探问道:“外面怎么了?”
煤炭敏捷的跳到桌子上道:“你别起来,我出去看一下。”
结果,不看还好,一看简直被吓了一跳!
常氏竟然当众撞柱身亡了!
煤炭怔在了原地,万万没料到这件事远比它想象中的严重。
它从始至终都不曾了解过常玉锦这个人。
她的家境是怎样的?为何一心想着高嫁到一个富贵人家?
这一点,没人知道。
煤炭只知道她的动机很简单,就是贪图银钱和名利,她想得很明白——嫁去夫家之后,夫君的感情最是指望不住,莫不如指望些银钱和名利,让自己往后的人生有些盼头,如此一来,即便和夫君相敬如宾也无所谓。
这些大抵是她母亲教给她的,刚成亲那会儿,她也尝到了甜头,甚至整个京城都知道她嫁去之后整日穿金戴银的。
但事实却告诉常玉锦,这种没有丝毫感情的婚姻会让姑娘家吃多少苦,只有当事人知道。ωωw.
景熹心里只有巧娘,常玉锦背地里过得连个通房都不如,不仅和景熹生不出孩子,还要整日看他的眼色,尽管她几度开解自己好歹是个尊贵的侯夫人,但这种战战兢兢的日子让她无比煎熬,她又不敢告知父母自己真实的境遇,只得**着,近来景熹变本加厉,常玉锦经常深更半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