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让我哭两嗓子?”
“不是,我就是觉得你若是难过的话,千万别在心里憋着,容易憋出病的。”
许如意怔了怔,一时没有发话。
她不发话,景钰也不发话。
过了一会儿,许如意才发话问道:“倘若小郎君不放心的话,莫不如给我找个帕子,我哭两声表达一下悲伤之情?”
听闻她要帕子,景钰真就过去找了个帕子拿了过来,许如意接过帕子,足足盯了这帕子半晌,嘴角微微抽搐道:“这帕子上的绣片还挺精良的,拿它来抹眼泪,你忍心吗?”
景钰:“……”
他就知道这小姑奶奶的脑回路跟常人不太一样。
他就是觉得很诡异——她丝毫不感到悲伤吗?
“那公主你不觉得难过吗?毕竟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了……”
“最后强调一遍——我跟他没有感情。”
听闻这话,景钰赶忙捂住自己的嘴,表示认错。
许如意继续道:“而且你要清楚,和朝廷打交道的人,随时都会死。说错话会死、得罪人会死、站错队会死,死人见得多了,心里也就麻木了。”
这话听得景钰有几分心悸,他弱弱的补充了一句:“那我当了驸马之后,是不是也容易死啊……”
听闻这话,许如意坚定了回了一句:“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景钰:“……”
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?!
“公主,热水烧好了。”
这时,杏桃的话打断了景钰的思绪。
许如意旋即便去沐浴了,徒留景钰一个人看着手中的帕子,还是觉得哪里有些奇怪。
朝夕相处的林承清突然死了,她既不惶恐,也不悲伤,镇定的好像无事发生一样。
这是正常人应有的心态吗?
反倒是景钰被这件事吓得不轻,感觉身在朝堂就意味着身边会不停的死人,今天死的可能是自己的同党,明天死的就会是自己的亲信,特别是在这渐渐没落的大周,更是没好日子过。
尤其是像他这种根本不适合和朝廷打交道的人,留下来的话,保不准哪天就被坑死了!
反正现在林承清已经死了,不会有人再谋害许如意了。
那他还是抓紧时间逃命吧!
至于许如意的新驸马,待他到了江南再帮她找也是一样的。
主要是景钰现在整个人都处于林承清被害的阴影中,以至于这一晚,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