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说话,她也无话可说。
虞初却像再也忍不住了般:“其实以前我小的时候,也想问这个问题,为什么您不肯多看看二哥,他明明那么乖,成绩永远是学校前茅,在家也很听你的话。
你愿意对我一个捡来的孩子笑,也不愿意对他笑?
为什么啊?”
质问是没有结果的,就如当天顾北笙的质问一般。
虞初不知不觉间,握着白惠的手心发紧,捏得生疼:“虽然我真的很理解您,也想帮您,但是……如果我是二嫂,我可能比她还要冷漠,也绝对不会原谅您,您对二哥的所做所为,真的,实在是太过分了!”
白惠瞳孔一再颤动,虞初本就生性温良,而且对她敬爱有加。
连虞初都觉得,是她过分,不值得被原谅。
那她可能,真的是错得很离谱、很过分。
“救救二哥吧。”
虞初跪坐在地板上,自下往上仰望着她,眼睛通红,不知是气的,还是无奈:“那天在房间外面,我看到二嫂通红的眼睛,真的,心里很难受。”
其实她小的时候,也有跟老师提及过,不要对傅西洲这样。
也有站在傅西洲的处境,考虑过问题,甚至不懂事的时候,还说白惠做错了,不应该这样。
多次的提醒,或是劝阻。
可是最终得来的一句,是她只是一个捡回来的野孩子,能得到一个家,就应该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,不应该来插手管她跟傅西洲,母子之间的事。
小孩子也会有自尊心,也会自卑。
因为是个被遗弃的孩子,本身就没有多少安全感,视为母亲的白惠,对她说出这种话,亲手扯断了她们之间的亲近。
所以,虞初一直也没怎么跟白惠亲昵,时刻谨记,白惠是老师,只能去爱她去敬她,不能干涉她的决定,更不能管他们家事。
“二哥没做错过任何事,就算是来到这个世上,也是您自私的决定。”
虞初说到这时,同时也联想到自己。
她也是被家里人抛弃,没有大人对她负过责,从未体会到正常的爱。
很多时候,也有想过,如果爸妈不想养她,为什么要把她带到,这个世上来?
心头最脆弱的位置,突然间,就如玻璃般裂开,破开的碎片,扎得她心口里面,全是血般,疼得快喘不上气来。
“您难道还没有明白,这次治好二哥,其实完全是你的责任跟使命,您必须要尽全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