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门位置偏僻且隐蔽,这会儿,总共就他们几个人。
房间里面的人,正是帮顾北笙,安顿好傅西洲后的两师兄弟。
几师兄妹的感情,也都稳定而深厚。
秦淮川前面跟祁风,聊了些傅西洲的情况,可句句都不离小师妹的状态。
大部分,都是秦淮川忧心忡忡的在说,而祁风只是安静听着。
师门是从上面几代流传下来的,后山是一片开荒后的肥土地,种植着各种稀少的草药,而庭院的家具,以及平时日常用品,也透着浓浓的旧时代气息。
他们房间竟然是点着一盏油灯,灯油里浸着安神的草药。
草药淡香暗涌,房间里的灯光,如厚重的黄油般融化。
将他们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,随着灯光微动,微微跳动。
而他们交谈的声音,却是那样的动听,像是深夜里打开的故事集,有人用着低声调在耳边轻喃。
“唉,不说这些了。”秦淮川端起面前,倒了半天的药酒,轻抿一口。
还是温的,入喉后,心情莫名松缓了些:“对了,你上次去接小洲回来的时候,在学校发生什么了?我到南岸居的时候,你还在睡觉。”
在秦淮川的印象里,大师兄好似是睡得,最少觉的那个人,永远看不到他犯困的样子,更别说大白天的,看到他在睡觉。
提及此时,祁风的脸处在背光之处,阴影在他冷清俊逸的五官上,平添几分神秘莫辩的距离感,凉凉启唇,也没有瞒着师弟的意思。
“碰到一群来要我命的组织,中了地底下的毒气,所以才昏迷了。”
“是跟着傅擎钰的时候,得罪的仇家吗?”秦淮川的眉头,又重重的拢了起来。
刚担心完一个小师妹,现在又替大师兄,揪起心。
祁风摇摇头:“跟傅爷没关系,跟我身世有关。”
闻言,秦淮川额角微跳,脑海里搜索一圈,好像从未听起大师兄,谈起他的身世之类的。
他还以为,大师兄是爷爷去游历人间,随手捡回来的弟子,从未过问。
祁风忽而抬眸,朝着他淡然一笑:“别担心,我会处理好的,上次是我大意了,没想到他们会在学校出手,后面我有所防备,不会再发生危险的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……”秦淮川还是有些担心。
“真不用担心。”祁风最不想的,就是身边的人,为他费心:“现在你要专注的问题,是治好西洲,而且我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