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你们先睡吧,没剩多少了,我打算今天晚上把它抄完,若是太亮了,烦请你们把帘子放下来吧。”
看着唐俭来真的,罗润开始焦虑了。
“拜托了大哥,你给我们留点活路好不好?你的学问已经那么高了,还这么用功干甚么,你让夫子看到了,又得说我们不思上进了。”
“古言云:少年不知勤学早,白首方悔读书迟,过几日开园清谈,诸多名流学士相约。辩论,你不熟,你也下来罢,我教你,不收银子。”唐俭回望着已经窝在床中的罗润。
“多谢唐兄相邀,不过时辰不早,我也懒得动弹了,你也知道,我来此也不过是家人所逼,不适合做学问。
唉呀,你别这样看着我,如今我啊,只想想好好睡一觉。”罗润摆摆手,倒在了床上。
罗润虽然没起来,但是同寝的另外几个书生倒是将衣服穿好,重新坐在了桌旁,默默起来温习。
连躺在床上躺尸的罗润最后也败下阵来,胡乱穿了件衣服坐在桌旁看起了书。
倒不是他多么热爱学习,最主要的是怕待会儿查寝的夫子看着只他一人躺床上酣睡,定会在他耳旁唠唠叨叨。
一屋子的书生,借着火烛,持书观阅,也有些人摘抄笔录,正在入神,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。
有些贪玩,又恰好离门口最近的罗润将房门打开,看着门外人,有些在意料之中,又在意料之外。
“师姐,这么晚了,你怎么过来了?”
“我在院子里看到你们寝室这边的灯还亮着,便想过来看看,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”宛如黄鹂般的声音在众人的耳旁响起。
门外女子身姿卓越,丝绦紧着腰身,如柳枝一般纤细,外披着浅粉氅衣,氅衣边上围了一圈毛绒轻扶着美人细长雪白的脖颈。更何况容貌了,未加粉饰,嘴角含笑间如寒冬腊梅,高洁中带着芳香,模样甚为动人。
师姐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了,只可惜“落花有意随流水,流水无心恋落花”。
门外的女子睁大了眼,疑惑道,“莫非真出了何事?”
罗润看着又怔愣了一番,恍惚来了后,赶紧摇摇头。
“没有,没有,这不是眼看着马上要放假了吗?原本筹备着来场清谈,我们正为此温习呢。”
“你呀,确实该准备了,到时候莫要再出了上一年的差错,闹了笑话不好。
对了,他们都睡了吗?方便我进去吗?”
罗润原本正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