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家将进来禀报:“大人,处理好了。”
沈散培点点头,对孔必虎道:“我让人装成你我,带着你身后的尾巴去外边喝酒了。没时间给你伤怀,去做下伪装,我们即刻进宫。”
孔必虎不敢耽误,跟着管家去换了身灰扑扑的衣裳,还戴了顶帽子,非常不起眼。
沈散培也去换了衣裳,外边披了件斗篷,戴上兜帽把脸遮了起来,见他出来最后嘱咐了一次:“记着,进了宫不要替自己叫冤,不要辩解,你心里有多慌表现得就要有多慌,问什么你就答什么,再难以启齿的话都不可隐瞒,越坦承越有可能救你的命。记住了?”
“记住了。”孔必虎看向他:“你给我个底,有几成把握?”
“三成。”
“够了!想当年有三成的把握我就敢和人去拼命。”孔必虎用力拍了他肩膀一下:“最后若保不住我,你保住我两个孙儿,给我留下点血脉,就算这一劫没过得去,老哥哥我九泉之下也给你磕头。”
“要没过得去,我肯定找出害你那人给你赔命。”沈散培招呼了因:“和尚,你那牌子带着没,借它开道,尽量不惊动更多人了。”
了因拿出令牌扬了扬,这是先皇赐的,他少有用到的时候,但常年当个念想带在身上。
戌时正,宵禁未起,三人乘马车直奔宫门。
孔必虎看看一左一右陪伴在身边的两人恍惚回到当年,虽然天天提着脑袋拼杀,不知明日是死是活,可那时一众兄弟的感情是真的好,彼此信任,谁遇险了想尽办法都要去救。后来主君成就大事,他们跟着过上了好日子,可即便就在京城,有些人也是许久未见,互相之间争权夺利成了常事,只有这两人没什么变化。
和尚回去念经去了,不参与红尘事,等闲见不着面。至于沈散培,以前天天被先皇骂脑生反骨,却又最信任他。现在那根反骨还在,不管文臣武将,想招惹谁就招惹谁,想去谁府上就去谁府上,连各家的子侄都没少被他折磨,活得随心所欲,坦坦荡荡,但也情深义重。以前听说他做的那些事还要摇头说他管得太多,可当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,他才知道有这么个沈散培在有多重要。
沈散培撩起帘子看了一眼,见快到宫门了,低声叮嘱道:“和尚你直接亮牌子,就说有急事求见皇上,值守的会有一队人跟随入宫,老孔你头低着点,现在是晚上,宫灯的亮度不那么容易认出你。”
两人都点头应下,马车停下来。
沈散培按住孔必虎的肩膀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