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老深深的看她一眼,是与非,他心里自有一杆秤。沈大人是好官,乡绅心再好,也得有一个乔雅南把这些事这些人拉到一起来才行。
解决了大问题,两人又去相邻的几个乡看了看,把话都交待给乡官后才调转马车去往平凤乡。
乔雅南此时才有空问出心里的疑惑:“曲家愿意在这桩买卖里掺一脚?”
“闻老爷子去了曲家一趟,曲家就同意了。”沈怀信把竹筒盖子拧开递过去:“这对闻老爷子来说不难。”
乔雅南喝了口水,免不了多想了想:“他素来不沾这些事的,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?他对我很好。”
“雅南,你知道你最难得的是什么吗?”
乔雅南认真想了想:“脸皮厚?”
这个认知……好像也没错,沈怀信扭开头去忍了下笑才继续往下说:“是你身上总有一股蓬勃向上的劲,特别鲜活有力,和你接触过后很容易就受到你的影响,想和你一样去做一做那些以前不会去做的,对自己没什么好处,但也没什么坏处的事,想从你这儿沾些人气,如你一般这么蓬勃的活着。越是千帆过尽的人越是如此,闻老爷子是,梁老东家是,就连吕大人也是。”
“听着是好事。”
沈怀信回得斩钉截铁:“是。”
乔雅南笑容灿烂:“那就好,这说明我还是有点用的嘛!”
“岂止如此。”沈怀信手肘撑着膝盖倾身靠近她:“对我来说,你就如不明亮却晚上不可或缺的灯笼,有你在,我就不会害怕黑暗,也能清晰的看清我脚下的路。”
乔雅南学着他的动作同样倾身:“要是我这灯没油了,灭了呢?”
“那我就摔了。”
“爬起来还能走。”
沈怀信摇摇头:“那盏灯伴着我,我才能继续走。灯灭了,我的路也就断了。”
乔雅南低头笑了笑:“也可能是迷路了,但总有路在,有路就能走。”
“人活着就会喘气,但喘气和活着岂能一样。”ωωw.
这话有理。乔小流氓摸了摸他俊秀的脸:“我这盏灯得到寿数尽头才会灭,我们都努努力好好活,活他个百八十岁,到时再互相搀着去买好吃的。”
沈怀信想象了下,笑出声来:“到那时我们恐怕都说话漏风了,硬的咬不动,软的粘牙,能供我们吃的不多了。”
“那我自己做,就我这一手本事,想吃什么做不出来。”乔雅南又凑近他一些:“我想吃蛋炒饭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