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的活着,诸位大人可心安?”沈怀信不看几人,大步离开,从没有一刻,他如此理解尸位素餐这个词。
几人对望一眼,脸色都不大好看。以往的县令从来不在意这些事,平日只在衙门坐镇,百姓是死是活与他们无干,只管自己过得舒服,习惯了这样的上峰,突然来一个沈大人这样来了没几日就往乡里跑的,他们全无准备。
烂泥乡的情况他们自然知道,可一直都是如此,他们也就觉得,该是如此。
以前从不曾想过心不心安,今日亲眼所见,却也……无法心安。
马车上比来时沉默许多,乔雅南看吕先生一眼,也不把她当外人,挪近怀信身边握住他的手轻声道:“别难过,知道问题在哪了,咱们就解决问题。”
沈怀信将她的手合拢在掌心握住,笑意泛苦:“不是一个十个百个过的是这样的日子,是整整一乡百姓,几千人,淹他们的时候理所应当,淹了之后却不管他们死活,怎可如此?怎可以如此啊!”
“你永远都不可能理解他们为何如此。”
沈怀信看向她。
“你不是他们那样的人,当然不知道他们怎么想。”乔雅南轻轻蹭了蹭他肩膀:“你永远不会成为他们那样的人。”
沈怀信被哄得有了点笑模样,小手指悄悄勾住雅南的小手指,在吕先生眼皮子底下无声的亲昵着。
好在吕晓春今日受到的震撼同样不小,靠着车厢出神,没留意两人的小动作。
见怀信情绪好些了,乔雅南仍是说回平凤乡:“其他问题都可以用钱来解决,可有一事不行。”
“农田。”
“对,只是找个地方安置他们不难,难的是安置他们的地方得能开垦出良田来,有田有地,他们才能安稳下来。”
沈怀信轻轻点头:“但不能因为这个问题就不管,历史上所有的民乱都是因为老百姓活不下去了,我不想恒朝才建国二十年就有百姓被逼反。”
“有个人,说不定知道哪有合适的地方。”
这下不止沈怀信,连吕晓春都回神了,两人同时看向她。
“何叔。”乔雅南狡黠一笑:“他在桂花里住了十年,以打猎为生,这十年里不知摸熟了多少座山头。两千多人,青壮不少,飞禽走兽会自动避让。地方偏了一开始可能没有路,但路是走出来的,走的人多了不就有路了?”
“‘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’,这句话我喜欢。”吕晓春品了品,赞赏的点头:“肚子里还是有点墨水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