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书院建得不小,可见所图甚大,大概是因为今年才第一年,收的学生不多,所以许多地方都还空置着,之前跟着领导们视察时看到只启用了三间学屋。
天气正好,不冷不热,学屋的门窗都开着。两人轻手轻脚的来到最末那间,贴墙站着听里边的先生授课。
稍听了几句,乔雅南就知道这堂课是在讲《礼记》中的《曲礼》。‘乔雅南’受教的那十年不是混过来的,是被她娘拿着戒尺一盯一的学过来的,她能背,能解,但如今听着别的先生解读也觉得新鲜,不由驻足多听了会,才去向第二间学屋。
这里在讲《诗经》中的第一首诗《关睢》。这诗就算她那个时代背不全的也记得那几句‘关关雎鸠,在河之洲。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’这位先生诵读时语调特别好听,解读的也有意思,乔雅南都听出趣味来了,要不是担心她们快下课,她都想继续往下听。
最后一间学屋在学的却是《史记》,讲学的是位女先生。
乔雅南本就喜欢历史,这位女先生声音不似女子柔婉,而是有些偏中性的清朗,不疾不徐的如同在面前铺开一幅画卷,她越加听得津津有味。
沈怀信朝那边看过来的女先生行礼致意,却并不催促雅南,只在一边静静陪着,直到看到堂役拿着锣锤出来,他才牵着听得入神的雅南快步离开。
铜锣声在身后响起。
这是下课了,乔雅南长叹了口气:“好可惜,我还没听完呢!”
前边的人突然停下脚步,乔雅南避之不及撞了上去,她摸着鼻子瓮声瓮气的问:“怎么不走了?”
沈怀信转过身来:“你还记得,我们才认识那会我说过的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