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雅南突然想起来一事:“赴任是不是有期限?你用不用先回去?”
“还早,十四必须到任。”
“那你得先回了,修成十五才入场府试,考试就得四天,放榜还不知得等几日。”
“五日。”沈怀信对这些门清:“府试和县试不同,除了考引什么都不必带,一切皆由贡院提供。”
乔雅南正想打听这事,闻言追问:“被褥也用贡院的?都是别人用过的吧?那得脏成什么样。”
“在贡院里边,就算准备再好的被褥也没几个人能睡得安心。这点苦头不算什么,修成受得住。”
乔雅南何尝不知,只是眼前的人是尽可以发牢骚的人,心里那点担心抱怨也就不收着敛着了。
拍了下他的手,把自己那只都被握得发热的手抽回来,乔雅南起身:“我去找大哥说点事。”
沈怀信单手托腮:“我不能听吗?”
“使美男计也没用,不给听。”乔雅南挥挥手跑远,一点也不淑女,可落在沈怀信眼里却道不尽的美好。
“进来吧。”
林嬷嬷进屋来低眉顺眼的见礼:“公子。”
“说。”
“是。乔姑娘备下的礼物,老奴昨日亲自送去沈府,沈二老爷收下了,并于今日送来回礼。”
沈怀信嘴角扬起嘲讽的弧度:“这是要当个寻常亲戚走动了,也好,以后这事全听雅南安排。”
“是。”
沈怀信改了个坐姿:“最近可有人对雅南不敬?”
林嬷嬷腰身弯得更低了些:“自您上次敲打过后,老奴和杜娘子、朱管事已将您的话传达到铺子里以及庄子上,无人再敢对乔姑娘不敬。”
“嬷嬷辛苦。”沈怀信起身托着林嬷嬷的手臂让她直起腰:“娘自小受你照顾,后又为我之事劳神操心,多年来帮我守住**家业,其间的辛苦酸楚我知晓。”
林嬷嬷眼眶微红,哽咽着道:“公子万莫这般说,这都是老奴该做的。”
“该做和做好又怎会一样。”沈怀信将手背到身后:“雅南性情如何,几天下
来你也看到了,她绝不会苛待下人,我反倒担心她太过好说话,遭下人欺主。在她适应这一重身份,掌握好驭下的分寸之前,你帮忙压制着些,给她点时间,只要她愿意,她便能做得很好。”
“乔姑娘不是严苛的主子,这是我等下人的福气,老奴万不会让人欺到姑娘头上去。”林嬷嬷看着少公子心下宽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