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为他谋算,可见自己在她心里的分量。
“世家子任官,家中会为其准备幕僚,护卫,长随,小厮,仆妇,丫鬟。可我外放,爹却并未为我派幕僚,你可知为何?”
乔雅南想了想:“想考验你?”
沈怀信摇摇头:“爹说:政事有我,民事有你,足矣。”
“令尊也,也太看得起我了。”被这么高看,乔雅南吓得都有些结巴。别人这么说没什么,总归有各种各样的意思在内。可说这话的人是沈散培,那个在她看来九条尾巴都不止的神人,她都不知为什么对方一直这么高看自己。
“爹这辈子还不曾看错人。”沈怀信终于再次找到机会握住她的手:“所以你别慌。爹说你可以,那你肯定就是可以的,不用担心做得不好被人看轻。而且我们才这般年纪,就算犯错无可厚非。爹说了,只要我们没有谋反的心思,其他错事他都兜得住。”
“他是不是太惯着你了。”一颗心本来还在荡秋千,可听着这话乔雅南又忍不住笑,意思意思的挣扎了下,手被握得更紧后就放弃了,谈恋爱嘛,她也想牵小手手。
“不是我,是我们。”沈怀信见她笑了,便也跟着笑:“爹以前常抱怨我为何不像其他家的子女那般犯错,让他这个长辈当得全无存在感。我步入仕途他最开心,觉得他这个长辈终于有用武之地了。”
乔雅南眼睛一眨,坏水直冒:“那我们就偏不犯错,让他再大的本事也用不出来!”
“好,听你的。”
“你要做出点成绩来,以后别人介绍你们父子时说:这是沈怀信的父亲沈散培,而非沈散培的儿子沈怀信!”
沈怀信没忍住,大笑出声。
“笑什么!”乔雅南不满:“我知道短时间内肯定不行,这不时间还长着吗?”
沈怀信捏了捏她的脸,声音柔软得仿佛呢喃:“我知你信我,却不知你这么信我。”
“不信你,不等于不信我自己吗?我都已经自视甚高了。”
沈怀信轻抚她的脸,隔着一张茶几也不觉辛苦。他以前从没觉得含蓄有何不好,女子不都如此?可自从认识雅南他才知道,并非所有女子都是一个模样,也是可以不含蓄,不大度,不笑不露齿的。她会放声笑,会快步走,会在逗弄人得逞后坏笑,会恩怨分明,睚眦必报,会竭尽全力去做她认为该做的事。
认识了雅南,他才知道女子可以这般鲜活,肆意张扬的如同春日的野草,有雨水滋润,有春风吹拂,便能生长得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