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晓在你心里什么重要,知晓你看重什么,不看重什么,不要让我去猜。我再了解你,也不可能做到和你想的一般无二,一旦猜错,就是源源不绝的误会和争吵,我不喜欢那样。”
沈怀信看着她眼中的自己欢喜得不得了:“你也会做到?”
“我当然能,明明一句话可以说清楚的事,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争吵,冷战,折腾得筋疲力尽才来和好呢?感情都要折腾没了。”
“好,我们不吵。”
乔雅南伸出小指:“一言为定。”
“一言为定。”两人拉勾,以孩子气的方式做了一辈子的约定。
勾着的小指没有松开,两人好像都忘了一般,就这么勾着继续说话,只是眼神微微闪躲,你看我的时候我避开,待我看你的时候你又避开。直至马车停下来,两人才若无其事的分开。
沈怀信率先下了马车,抬头打量眼前的宅子,他离开同心府时还太小,除了沈家门前那一片,其他地方都觉得陌生。只看这宅子门前街道的宽敞程度,就知这宅子地理位置不差。
“离范家不远,以后也好走动。”范世钦自是存了私心的,他的外甥,他自然是希望能和范家多多走动。感情嘛,隔得远了就淡了,住得近些常来常往了不就深了。
沈怀信笑:“小舅找的自然好,去看外祖父外祖母也方便了。”
范世钦立刻被哄得开心了,连他耳鬓那花看得都顺眼不少,听着身后的动静回头一看,打趣道:“丑媳妇终于舍得出来了?”
“丑就丑吧,反正有人看得上。”乔雅南抱着小弟福身行礼,明明说着怼人的话,却显得落落大方得紧,很难让人讨厌得起来。
范世钦大笑,对这姑娘越发多了几分喜欢。京城多的是名门贵女,外甥独独看上她,其中缘由并不难理解。
怀信看似什么都不缺,也有人疼爱,可他背负着母亲的期待,想让父亲刮目相看,要为大伯争气,要给待他好的伯母和姐姐撑腰,他每日都绷紧了弦,不曾有过片刻放松。
后来突然遇着一人,她嘻笑怒骂,有担当,有魄力,没有贵女的架子,却也不见粗鄙,既懂得农人之苦,对文章也信手拈来。
她不把怀信当神供着,不把他当无暇白玉,她就把怀信当成一个普通人,做得不好大声笑话你,但也会教你。她会依赖你,但也会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去尽她所能去做好,她鲜活的站在怀信面前,搭了一个梯子扶着他走下来,让他知道活着的滋味。
他这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