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想不到,乔雅南拿‘香’字来组词:香水,她不会提炼;香油,这东西只能放进灶屋,而且她也不会;还有什么?香烟?香火?香蕉你个巴那?
乔雅南把自己给逗笑了,头磕在书桌上,心里的郁气都因着这一笑散了些。这时候都还笑得出来,她可真不愧为大心脏之名,可惜没有那几个朋友起哄说被她迷得弯成蚊香了。
蚊香?
乔雅南抬起头来,眼睛亮得灯泡一样。在她当村官的地方就有个蚊香厂,因为这样那样的问题没少往那里跑。
这东西没多少技术含量,一盒也挣不了多少钱,全靠量撑起来,对方也不怕她偷师,还让老师傅教她动手做过。
没记错的话,这地儿没蚊香这玩意儿,夏天都是靠蚊帐、烟熏、香囊这几种办法驱蚊,这个市场完全是空白的!
并且,做蚊香所需的东西并不贵,价钱完全可以平民化,还在温饱线下挣扎的小老百姓不会花这钱,可稍微手里有点闲钱的应该都愿意解决被蚊子吸血的苦恼!
这事能做!一个从没出现过的新品,也够份量当筹码!
而且蚊香勉强也可以说成是香的一种,放进品香坊一点都不冲突!
乔雅南心下大定,那接下来要想的就是怎么和品香坊接触了。送上门去太廉价,直接给方子太过蠢笨,在她不能去府城的情况下,那就只能让范东家来一趟了。
她很愿意平等的和范东家谈一桩生意,和怀信无关。
她是在那样一个环境下受男女平等的观念熏陶长大,二十年的学习生涯教会她自尊自重自爱,但凡有一点点办法,她都不想矮人一头,就算是她心仪之人的长辈,也不行。
若有朝一日她和怀信若能走到一起,她也希望自己不是以他的附庸存活于世。
从不曾妄想改变一个时代,但她代表的也是一个时代,她要对得起自己读的那几十年的书。
打开抽屉,拿出裁好的宣纸,往砚台里倒了点茶水,墨条被人先行拿了起来。
周嬷嬷一手托住衣袖:“我给姑娘磨墨。”
乔雅南看她一眼,也不争这个活。她时常忘了屋里还有个人,可奇怪的是,就算婆婆突然出声也从没吓到过自己,这也是种本事。
舍弃了好用的羽毛笔,乔雅南拿起毛笔。原身练了十年字,身体已经肌肉记忆,她又用心练过,一手簪花小楷称得上漂亮。
周嬷嬷看了一眼信的抬头有些讶异,但她很快转开视线,并不偷看信上的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