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还是底子太薄了,一点事都经不起。”
“短短时间就让‘乔记’做出这般规模,姑娘已经是厉害。”
“婆婆每天都在给我信心。”乔雅南笑着往后靠,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羽毛笔,低喃道:“小老百姓真不容易。”
赶车的回来后,刘强把人全带上了山。
没让乔雅南等太久,刘强回来禀报:“确实是从后山来的,春上雨水多,山上是湿的,从脚印看应该有两人,兄弟们跟着脚印追踪下去了。地窖仔细看过,没有那两人的脚印,应是无碍。”
泡笋能保住就是好消息,乔雅南道:“让大家注意安全,若能抓着人,你们能从他嘴里撬点东西出来吗?”
“能。”刘强一口应下,又问:“要送官吗?”
“我倒是想送,但是不能送,衙门人多嘴杂,一送进去就什么都瞒不住了。”
刘强明白了,不再多问姑娘打算,先把人抓到了再说。
乔雅南心下不甘,县令显然是想在她这里留个香火情,所以态度一直极为和善,若是送官这人肯定得脱下一层皮来,说不定还能让府城那边的人急上一急,可这么做她也占不着便宜。
她能做些什么?
乔雅南把撸秃的羽毛笔插回去,铺上一张新的纸,拿了支羽毛饱满的笔在上边写了个‘童’,又在这个字上面打了个大大的叉。他们一家人所有的悲苦都因他而起,还要多久,他们姊妹几个才能从这一姓人手底下翻身?
被踩住脖子无法反抗的感觉让乔雅南心底很焦躁,她以前能忍得住,可自从修成考中案首,却因童家而不敢放他去参加府试后,她心里的焦躁和愤怒就有点压制不住了。
影响孩子的学业,对家长来说不可原谅。
可小老百姓想要反抗,太难了,把‘乔记’做出来她就已经费尽了心机,想要做大到能和童家一拼的地步,就算她的计划万无一失也不知还得多少年。
乔雅南趴伏在手臂上,新时代人,新时代魂,这处处被掣肘的感觉太难受了。
周嬷嬷张嘴欲言,可想到主子的交待她又只能闭上,片刻后她才出声安慰:“姑娘无权无势,却能以小老百姓之身借势走到现在已非常人能及。而且,姑娘还让许多人的日子都过得越来越好,说句大不敬的话,便是父母官都少有姑娘此心,这才是姑娘最珍贵的地方,万不可因眼下一时之事泄气。”
“婆婆总是夸我。”
乔雅南改为侧趴着,眼睛微红,不知衣袖上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