祖父说得对,这事难,也无解。”
太后看向他:“你要拦我?”
“臣说过,您用得上臣的地方只需一道诏令。”沈散培对上太后的视线:“虽无解,但往后拖一拖当能做到。天家血脉单薄,经不起半点疏忽,于恒朝的江山稳固来说,眼下也不能让他们坐大助长野心。”
这正是皇室最大的隐患,所以皇上极少出宫,在宫中时也是小心再小心,保命是他们父子最重要的事。宫妃有孕家人升官,妃嫔之间再有争斗也不敢动孩子,宫里谁都知道,动孩子,夷九族。便是选妃,都是选面相宜生养的为先。
太后喝了口茶,心下发苦,便觉茶也难喝起来了。
“听说你家少年郎今年科考下场了?”
“是,他说想试试,便是不中也无防,当是积攒经验了。”
“我可不信你沈散培养出来的孩子真是积攒经验去的。”太后笑:“上次你夫人进宫,说在老家已有婚配?”
真要当先锋军了,沈散培心想,好在此事也合自己心意,更合那小子的心思。
“是,他亲娘在世时替他定下的亲事,如今他虽承嗣在我膝下,也没有不认这婚事的道理。”
“该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