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无事,乔雅南去杂屋改成的另一间灶屋转了转。生意回落了,如今空出来了一个灶。
想到又快被自己撸秃的羽毛笔,乔雅南让修成去提了半桶沙回来,把灶点上,准备再给自己做些笔。
这么经用的笔到她手里却这么不经用,她也有点无语,不过想想这不花什么成本,她也就乐得惯着自己了,反正也没浪费,撸秃了的她都给作坊里其他人用了。M.
如今大家都识了几个字,有空的时候就写一写,乔雅南还会每个人发上几张麻纸,墨则是用研出来的浓墨兑上水每人装点回去,省着点用,这纸张笔墨都能用上许久。
知道了这笔用什么做的,过年这段时间哪家杀了鸡鸭都自觉留下了能用的,不知不觉就替她攒下来一大把送来,这次她索性多做了些。没办法,她太费笔了。
“嬷嬷,姑娘做这么多笔,是要分些给族里的孩子用吗?”边帮着做笔,念珠边问低头削笔尖的周嬷嬷。
“姑娘哪里会让最该练字的孩子们用这笔,你看二公子就从不曾用过。”
念珠一想也对,姑娘从来都是不允二公子用这笔的,并且每天再忙都会检查二公子的字,写得不好就加罚,严格得很。
那她就不解了:“这也太多了些,我数了数,有八十根。”
周嬷嬷朝着笔筒抬了抬下巴:“就姑娘这个拔毛法,八十根也用不了多久。”
念珠看着那笔筒里没一根完整羽毛的笔没忍住‘噗哧’一声笑了,回头看了眼关着的门,低声道:“我学着姑**样儿撸了一天,也就掉了三根羽毛,怎么到姑娘手里就那么不牢固。”
“可能是玩法不一样?”周嬷嬷抬头看向笑容欢快,和初来时死气沉沉完全不同的丫头,重新拿起一根削了起来。
越了解越惊讶,虽说这一家子以前生活在府城,可门第摆在那里,就算在府城也不过就是比寻常人富裕些的人家,可看着个个不一般。
大公子胆大有担当,爱护弟妹,为人行事进退得宜,且非常沉得住气,再多经些打磨,定能闯出一番基业。
姑娘就不必说了,这个年纪该懂的她都懂,不该懂的她也懂。想法多,行动能力强,行事比之男儿还有魄力,有些事的做法上甚至都称得上深谋远虑。面对外人时不落过下风,私底下却是个爱逗弄人的性子,时不时的还会想偷懒,礼节仪态明明都学得不错,无人时却全不当回事,怎么舒服怎么来。
一开始本还想管管她,后来见她有外人时从不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