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的苦楚不是来自身体上的辛苦,物质上的缺乏,而是精神上的,心理上的。乔雅南笑了笑,应了声‘那就好’。
姐弟俩难得能清闲的待上一阵,絮叨着族里那些孩子的事也觉得有趣,再说说小修齐,七个月的小弟已经会坐了,白白嫩嫩的娃儿总是干干净净的,又喜欢笑,越逗笑得越开心,特别招人喜欢。
一段路程,到家却觉快得很。
周嬷嬷拿着皮靴过来给姑娘踩上,边向她禀报:“家里来了客人。”
家里能称得上客人的……
乔雅南面上一喜:“宋姨来了?”
“是闻姓公子。”
乔雅南也觉得自己想多了,如今正月都未出,宋姨是当家娘子,哪可能这个时候过来看她,听着这个姓氏她就知道是合作伙伴主动送上门来了。
想到什么,她回头交待道:“修成,你把那些麻纸拿到隔壁去给大家分分。”
乔修成应了,抱着纸跳下马车往兴婶娘家跑去。
乔雅南边往里走边低声问:“来多久了?”
“小半个时辰了。”
“有不耐烦吗?”
周嬷嬷回想一番:“不曾。”
乔雅南心里有底了,等了这么久还没有不耐烦,这就能说明他很有心想做这买卖。
堂屋里燃了个火盆,年轻男子正对着院门而坐,那姑娘一进来他就见着了,站起来理了理衣裳走到门口等着,等人走近了行礼道:“在下闻其然,冒昧打扰姑娘,还请姑娘原谅则个。”
“来者是客。”乔雅南脱去皮靴回了一礼:“劳闻公子久等,公子里面请。”
年后婆婆越来越不藏着掖着,明明来时只那么一个小包袱,拿出来的东西却一样又一样,如今连熏香都拿出来了。那香味淡淡的,常在这屋里闻不着,但是才进来的瞬间肯定是能闻着的。
她还以书房来的人会越来越多为由,一力要求将那些货物都搬到她住的那屋去了,又巧手布置添了些小东西,再加上良叔爷那送来的几个柜子,如今这书房已经很有个样子。
闻其然一进屋,闻着那味道不由得多嗅了嗅,爹当官时他曾跟着长过见识,好东西也见过不少,熏香自是不缺,可这香味他却不曾在哪里闻到过。
能买到的熏香就那些味道,莫不是哪里新出的?
这么想着,他就问:“这熏香味道很是好闻,不知姑娘用的哪家的,回头我也使人去买上一些回去孝敬我娘。”
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