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便是有些心思,在你身边养着能坏到哪去。就你们家那个情况,他有些心思挺好,养出一个太过天真的读书人对你未必是好事。”
乔雅南沉默片刻,叹气:“是,他这样就刚刚好,只是心疼他在本该轻松玩乐的年纪就早早知了事。”
“你又怎知他不是甘之如饴。”老大夫看向颇为忧心忡忡的人,对这丫头他还是那个评价,什么都好,就是怜悯弱小的心思过了头,要在别人家,出了个知上进的孩子不知多欢喜,就她,还在愁。
“您虽然什么都没说,但我觉得您在骂我。”
“倒挺有自知之明。”
乔雅南笑:“您是为我好,我知道这一点就够了。”
老大夫笑骂:“论顺杆往上爬这本事,你是状元。”
“谢谢您夸奖。”
老大夫笑了起来。他年轻时去过很多地方,见过许多人,好的,坏的,不好不坏的,可说来说去也都寻常,种种心性也不过是为了更好的讨生活罢了,过去了也就成了模糊的面孔。
让他记忆深刻的也有,只是不多,去年认识的这两个小年轻怕是也要被他记住许多年。
沈怀信的言行一看就是世家子,可他行事却完全没有世家子的做派,提出种种举措,在河堤旁日夜守着只为不决堤。
他一身泥的模样如今想来都仍像在昨日,这么个人,除了身份,哪哪都不像个世家子。
再就是眼前这个。明明一介村姑,行事却大气得像世家中用心培养出来的千金女,言谈举止全是大家作派,就是比起他见过的世家女也不差。除了身份,哪哪都不像个小地方养出来的姑娘。
这样的两个人遇上了,不发生一些故事都对不起这相识一场的缘分,只是这样的身份悬殊,真发生一些什么对姑娘家来说怕又是灾难。
看着过来的小小少年郎,老大夫更遗憾了,要是这孩子年纪再大些,以他的学识说不定能一口气考到京城去,这未尝不是他姐姐的机会。
可惜,可惜呐。
“劳黄先生教导家弟。”乔雅南朝着黄志福了一福:“后面怕是还有劳烦先生的时候,先生莫嫌烦。”
黄志摆了摆手:“你这弟弟聪慧,什么事说一遍就记住了,以后说不定还是他指点我。”
乔雅南自不会把这客气话当真,笑道:“那就借先生吉言,希望这次童试能顺利。”
黄志看大伯一眼,对这姐弟也不敢摆什么架子:“五人结保这事不用担心,找我做担保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