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喜欢我。”
“那她为什么不给你回信?”
沈怀信被堵得回不了话,但他还是很确定:“她心里有我,我感觉得到,但是她心里顾忌太多,也不相信我家里能同意,所以才不应我。”
“不是欲迎还拒?”
沈怀信抬头剐他一眼。
“好好好,我错了。”齐通言举手投降:“要真是你说的这般,那只能说明你看人的眼光不错,这神女将这些事看得很明白,也并无攀附之心。不是我说,这样的事还少吗?情浓的时候什么承诺许不出去,可你见过谁会为了一个女人对抗家族?反正我没见过。你觉得你会,可不是我说,你还能翻出你爹的手掌心?”
这话耳熟,沈怀信隐约记得还有谁也说过,对,小舅说的,他也是那般劝自己。连他的亲人,朋友都这么认为,他又怎能怪雅南这么想。
人生第一次,齐通言有了对沈怀信说教的机会,哪里肯放过,抓着这个话题继续循循善诱:“就沈世伯那通天手段,你那三封信是不是到了人家手里都得两说,他……”
沈怀信突然站了起来,说得正痛快的齐通言吓了一跳,不知道这话踩着了他什么痛脚,吓得他后面的话都忘了,随时准备夺门而逃。
按着人坐下,沈怀信在屋里来回踱步。他一直都认定爹对他的婚事持放任态度,所以从不曾想过爹会在其中动什么手脚,认定是雅南对他没有信心,所以以这种方式来拒绝他。
可若是这信,根本没落到雅南手里呢?
想到这个可能,沈怀信按住跳得飞快的心口,仔细回想自打他回来京城后爹和他的相处,怎么想都和以前一样,并无什么区别,只是离着大考渐近,对他考校渐多,私事上根本不曾问过他什么。
而且,而且,这段时间来府中谈婚事的不少,可母亲从未应过,连她娘家亲戚那边都婉拒了。以沈府的门第,若拒了之后再求亲,那就是全京城的笑话,母亲这么做等于是断了许多人家结亲的可能,且那些人家都和沈家有旧,这等于是自断后路。
可若是爹拦截了他的信,又是为什么?
想不通就暂时不想,眼下最重要的也不是这个,沈怀信打开门:“备纸笔。”
齐通言看着他:“想到什么了?”
“那支徽笔回头让人给你送来。”
齐通言眼前一亮:“舍得割爱?”
沈怀信笑了笑,要不是他突然来那么一句,自己还想不到会有这个可能,还真就是一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