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身在这。”周嬷嬷拿着自己的包裹从屋里出来。
乔雅南看她拿着包裹还以为是今天的事让她多想了,正要挽留,就见她把包裹放在桌上打开来,里面是一件衣裳裹着东西,还用衣袖打了结,她又把结打开了,露出里面小包小包的东西。
“他们眼里只有俗物,这些却是看不上的。”周嬷嬷把小包一一打开,有的是茶叶,有的是香料,还要拆下一包时,手被按住了,她抬起头来。
“婆婆,您不用这样。”乔雅南笑着拿开她的手,把小包又一一用细绳绑回去:“您不能因为那些个亲人不识货,就觉得我也不识货,这些要是拿去卖了转手就能得着一笔钱,我现在可缺钱得很,您不能这么诱惑我。”
“……老身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您之前是在帮我,卫大人这会还不知怎么想我有多大背景呢!”乔雅南笑得狡黠:“之前我还担心您要是打算去府城怎么办,我最多能给您出个路费,其他的钱却是没有的,您也见着了,我身上担子重得很。不过现在我一点都不担心了,这些东西去了府城反而更能卖得起价,有钱财傍身就有底气了。”
周嬷嬷看着她一一系回去的小包:“老身没打算去府城。”
“也是,府城自是不如京城。”
“老身没脸回去京城了。”周嬷嬷摇摇头:“姑娘要是不嫌弃,可否再容老身多呆几日?”
“别说几日了,几月都行。”乔雅南把最后一个系好,抬头笑道:“做为交换,婆婆您教我些东西怎么样?我娘教了我一肚子学问,琴棋书画也能糊弄糊弄人,但我现在已经迈出这一步,那些就不够用了,偏巧这些您都会,简直是我的救星。”
周嬷嬷心下有些意外:“姑娘琴棋书画都会,显然出自名门,怎会在……这样的地方?”
“家里出事父母都不在了,就回来宗族寻求庇护。”乔雅南实在是累,索性又坐下了:“您也坐,仰着脖子累。”
何七靠墙站着,闻言看她一眼,确实是看得出来的疲累,面上游刃有余,实际应付得也并不轻松。
周嬷嬷想知道下文,拿着小凳子在下首坐了。
“那些雅艺也没有多会,就是多少会一点,都是我娘教的。练琴的时候她曾说我的手是鸡爪子,勉强能听个响,叮嘱我以后除非万不得已,不然一定不要说自己会弹琴,免得丢人;棋嘛,从我学会至今就没在她手里赢过一局,所以也是学了个稀松平常;书法是我娘唯一不说我的;画,我娘说太过匠气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