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必上朝,也不必上衙。”
沈夫人笑得眼尾纹路都出来了:“可算让培郎找着偷懒的机会了。”
“还是淑娘了解为夫。”进了池上的凉亭,视线正好,沈散培往四周看了看:“可惜待我有闲时荷花已经谢了,若非淑娘摘了几朵摆到书房,我怕是都不知今年的荷花开得那般好。”
“明年我不摘了。”对上郎君看过来的视线,沈夫人笑道:“明年我就拖着培郎过来看,摘下来的花怎及得上在池中还带着露珠的好看。”
“没错,就是淑**错。”
沈夫人轻掩嘴角笑得眼里都荡漾出水意来:“培郎今日心情这么好,定是有大喜事要和淑娘说。”
“确实是大喜事。”沈散培在亭子里坐下,握住夫人的手抬头看向她:“咱们有儿子了。”
沈夫人笑容僵在脸上,心似是也冻僵了,张了两次嘴才逼出声音来:“不知是哪位有了身孕,可要我……老爷笑什么?”
“笑你高看你夫郎的本事了。”沈散培把人拉着在身边坐下:“怀信回来了,说要承欢我俩膝下。”
沈夫人又惊又喜,盼了多年的事终于成真,连声音都在发抖:“他,他主动说的?”
“嗯,主动说的。”沈散培轻揽着她千般感慨:“这些年累你受了多少闲言碎语,从今往后谁要是再说你什么,你只管挺直腰杆怼回去,咱们有儿子了,而且比别家的强千百倍。”
“对,对,对,怀信比他们厉害,比他们都厉害,老爷,培郎,这是真的?这是真的吗?怀信在哪呢?他在哪里?”
沈夫人激动得泪流满面,她这一辈子诸事顺遂,唯独在子息这事上吃足了苦头,苦死人的药水吃得比饭都多,却在生下两个女儿再没了动静,便是后来帮夫郎纳了几个侍妾,却也没人诞下一儿半女。这些年她一直自责,若不是她肚子不争气,又怎会害得培郎绝后。
才将怀信接来时她也有过担心,但后来她就只想着赶紧将这儿子认下了,培郎每次都说再等等,再等等。没想到一等就等到了现在,可总算是让她等到了,她不嫌慢,一点不嫌。
沈散培擦去她的眼泪:“别急,他还在净心寺。”
“对,十月了,这个时间他是在那里。”沈夫人稳了稳心神,想到的事也就多了:“等他回来是不是得摆个宴席?便是不大办,那也该……”
“大办。”对上夫人的视线,沈散培笑:“我沈散培有了儿子,当然得大办。”
“我还怕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