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来。”
“别家的孩子是不知上进,你却是太知上进。每回和你说不必那般头悬梁锥刺骨,你嘴里应下,行动上却是半点欠奉,我便索性借个由头让你每年来这里歇上半月,学海无涯,把身体熬坏了才是吃大亏。”
沈怀信低头笑了,竟然真是如此。
两位新上任的老父亲对望一眼,这有何好笑?
了因在自己地盘上素来是只管经念得好不好,其他事不大动脑,这会直接便问:“你父亲这话有何好笑?”
“我是想起来有人和我说过,父亲让我每年来净心寺半月,还不允带书,是想让我歇息。”
这个‘有人’指的是谁,两位老父亲心里有数。可一个外人,竟能在未知全貌的情况下便说出自己的用意,沈散培笑了,虽然他心里很笃定在自己身边养大的小子有识人之明,可听得这只言片语他才放下心来。他体贴的递了台阶过去:“听起来是个很不错的人。”
“是,她很好。”沈怀信看向桌上那一叠纸:“父亲,那些您都看完了吗?”
“……粗略翻了翻,看得出来,你这一次游历所获甚丰。”
“是,待我将之誊抄后,再向您仔细禀报此次出行的收获,还有些不解之处需得父亲指点。”
沈散培拿起麻纸将之递过去:“不必着急,这半月你先静静心,让心智更加清明,有些问题说不定无需问我便迎刃而解。”
“是,那儿子先行告退。”
“去吧。”
见他真就抱着那一叠纸,又拎起两个包裹告退离开。
了因指着他的背影不可置信的轻声问老狐狸:“这就走了?不趁着你心情最好,最有可能成事的当口求恳婚事?”
沈散培摩挲着下巴笑了:“小看他了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你我以为他会趁这个机会提起,是认为这是感情最浓,最好用的时候。”
了因点头:“是这样没错。”
沈散培看向老友感慨道:“和尚,我们老了。所以我们才会总计较利益得失,无论什么事都习惯以最省力的方式去达成目的,在权术中浸**久了,自然而然就成了这样的人。你远离朝廷,人在净心寺,心在佛祖那,可那些过往在你身上烙下的痕迹太重了,抹不去,想问题的方式也仍是那样,改不了了。”
了因沉默着转动念珠,往后一靠笑了:“还真就是那么回事。”
“怀信却正风华正茂,年轻气盛,所以他不会裹胁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