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了:“怀信就是有佛性的孩子,当时我就说了给我当徒弟,说不定能出个了不得的大和尚。”ωωw.
“我稀罕家里出个大和尚?”
了因念头一转,有了主意:“老沈,和尚我和你打个商量。”
“没得商量。”
“我都还没说什么事!”
“你能有什么好事?刚还说到怀信的佛性,你要说的不就是与此有关的?”沈散培理了理衣摆:“这事有什么可商量的。”
还真是……有道理。可了因和尚是谁啊,他要说什么事那就说了,你同不同意不重要:“将来怀信的孩子要是有愿意跟和尚我走的,你不能拦着。”
“我不拦着。”
应得这么爽快?这不对劲,了因稍一想,立刻补救:“怀信也不能拦着。”
沈散培非常好说话:“行,让他也不拦着。”
感觉更不对了,了因想不到,干脆就问了:“你说说,坑挖在哪呢?”
“不就在你面前。”沈散培眼神落在那一撂纸上:“还看不到?”
了因瞪他:“你直接说不行吗?非得和我打马虎眼!”
沈散培按住那一撂纸:“怀信重情义,他和你有半师之恩定然不好拒绝你,可和他成亲的那个未必,哪个做**能同意让儿子去做和尚。我也是没想到,了因大师脑子如今这般不好使了。”
这算是扎到了因痛处了,他泄了气,轻哼一声道:“和尚如今过得好得很,也就你爱过那天天算计来算计去的日子。”
“多有意思,有时看他们就像看那蜘蛛结网,等他们辛辛苦苦结成了,我轻轻那么一划拉,网破了。”沈散培倚着凭几伸出手指跟着做出手势:“他们掉下去了都不知道是我破的网,我再顺手把他们接住了,他们还得对我感恩戴德。”
了因盘起双腿:“我突然想起一事来,就那回他赏了我们一桌席面那回,回转之前我不是进了趟宫吗?”
“记得,之后你就直接出城了。”
“留在那里做甚,看着你们斗来斗去烦得很。”了因对京城的不喜溢于言表:“先皇问我是不是担心你才进城,我说不是,论算计人的本事我对你有信心,我说我就是看不得他们这么多人联合起来欺你一个,搞出一副你势单力薄的局势来,我不爽。你知道先皇说什么吗?”
“听着不像是夸了我。”
“这回你猜错了,先皇说:散培啊,也就亏得心思正,不然会是个大祸害。”M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