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上去。
目送几人上了马车离开,卫清源走到水则碑旁边蹲下瞧了瞧,便是眼下仍是洪水滔天,笑意也没能从脸上下得去。
师爷徐新德笑着道喜:“大人官运亨通。”
“谁能想到呢?本以为是个麻烦,却给我带来这么大好处。”卫清源站起身来,看着这黄色的洪水都觉得心旷神怡:“小小年纪便有这般心性,能力,前途不可限量,不可限量啊!”M.
徐新德上前一步轻声道:“山不转水转,大人有这香火情,将来说不定能得着照顾呢?”
卫清源若有所思的点头:“这个年纪能做到督察使,出身不可能低,婚事哪能由得他自己做主,已经成亲了也未可知。可你看他刚才那样哪里像是玩玩,不定上心到什么地步了,便是带不回去短时间内怕也是放不下的。”
两人对望一眼,徐新德拱手行礼:“大人英明。”
卫清源笑了笑,同为男人他了解男人,越得不着的越惦记,越是不得不分开的越是放在心上,时间长了会淡,可短时间内肯定是放不下的,他明年五月到任,那便帮他照看到那时候,不也是个情分?同在官场,将来万一还能有见面的机会呢?
那边马车上沈怀信已经问了个仔细,他又后悔又自责,每晚都该回去的,不就是多跑几个来回吗?他若在家乔姑娘何至于受惊到生病的地步。
勒停马车,沈怀信跳下马车奔进医馆。
“黄大夫,请您受累出诊。”
“怎么又是你?”老大夫看着他都不知说什么好:“这次又是怎么了?摔着了?还是又有野猪进村了?”
沈怀信直接上前把人扶起身往外走:“到了您就知道了。”
老大夫也不废话,叫大弟子带上药箱跟上。他世代生活在此,消息灵通,虽不知这小公子的来头,却也知卫县令对他客气得很,这几日更是奔波在河堤之上想尽办法护堤,卫县令都跟着他在跑。
虽传得隐隐绰绰,但看他这一身的泥就知有些话是信得的,活了几十岁,他分得清好歹。
“我先走,宋只,你尽快带着大夫前来。兴叔你和他们一起。”早就按捺不住的沈怀信翻身上马,也顾不上城内不得纵马那些个规矩打马飞奔。
凉风吹在脸上,脑子越发清醒,理智告诉他乔姑娘肯定不会有事,可心底的着急却缓解不了半分,只要一想到昨晚她受的煎熬他的心就直往下沉,她受的那些罪更是恨不得以身替之。
“驾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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