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满是遗憾:“若愿意用出来多好,要是个个县令都能倾尽所学造福一方,恒朝何愁没有长长久久的将来。”M.
“有些事做梦都嫌美了些。”乔雅南起身去把他擦脚的帕子拿来扔给他:“水差不多热了,赶紧去沐浴。”
沈怀信掩嘴打了个哈欠,眼泪巴巴的求情:“困了。”
“那也得先把你那一脖子的泥点子洗了。”乔雅南完全不留情面,听着水壶的动静快了就先去把汤罐里的热水全打出来,回头见那人还坐那笑就瞪他一眼:“快点。”
“遵命。”
乔修成抱着小修齐跨过门槛,听着这对话回头看向两人,他怎么觉得有点儿怪?
看出来怀信是真累了,乔雅南改了主意:“你把水提屋里擦个澡就行了,早些休息,明儿要去得早吗?”
“得早些,不放心。”沈怀信也不提醒她男女之间说沐浴这样的事有多亲密,踩上鞋子把水倒到门外,看着还在下个不停的雨感慨:“希望明儿早上醒来雨停了。”
显然,次日还没睁开眼睛他就失望了,雨声依旧,并且好像还大了些。
见修成还睡得正香,沈怀信轻手轻脚的下床出屋,明明已经是平日起床的时辰,窗外却仍黑着,灶屋传来的昏黄光线让他快步过去。
“起了?”乔雅南看他一眼:“洗漱好了来帮我烧火。”
沈怀信进屋看着火塘在冒热气的饭锅,桌上几个盖着的碗,擀好的面饼,灶上这样那样的东西:“你什么时候起的?”
“有一会了,别挡我路。”乔雅南推开他,去柴角拿了几根枯枝在火塘点了火放进大灶里,由小到大的往里添柴把火烧起来。
沈怀信飞快洗漱好过来在灶前坐下,看着她把锅里抹上油他问:“怎么还煎饼?那不是煮了饭吗?”
“给你带着。”乔雅南将包好干菜的饼擀平了放进锅里,她是南方人,做面食不如北方人地道,但也是会的。
沈怀信站了起来,是给他做的?要揉面,要醒面,要做这些准备,哪里是起一会能做到的。
“看看火。”
沈怀信把柴火往里推了推,抬头看向忙活的人,她头发随意扎着,几缕垂在鬓角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,不疾不徐的,让看着的人心也跟着安定下来。
“让你看火,不是看我。”乔雅南瞥他一眼:“饼里放了干菜炖肉,吃的时候你点个火堆热一热就能吃。我多做些,现在天凉了,不怕坏。再做些香辣肉泥给你带上。该做的事得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