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样都自认慧眼识人,认定先皇能终结乱世,是帝王之相,比我大伯还早一年投奔。两人常跟在先皇身边,为先皇出谋划策,关系远比旁人亲近。事成之后一个捞了个不大不小的官当着,一个去了净心寺继续做大和尚,大伯闲着时便会去净心寺住几天。”
终于把火稳稳当当的烧起来了,沈怀信把水壶挂上去,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去将堂屋的大门关上。
“然后呢?”当成故事在听的乔雅南追问。
沈怀信笑,进屋来在书桌前坐下继续道:“两人见面就斗,不知道两人关系的见着了都要以为两人有仇。可大伯在朝中被人攻讦得最厉害的一回,他去我大伯府上住了半月。”
乔雅南不解,这是站队的意思?
“先皇最信任的人便是了因大师,驾崩前除太子和太后娘娘外只见了三个臣子,其中一个便是大师。”还有他大伯以及一位大将军,沈怀信没有说这些,继续道:“先皇在朝堂上骂他离着几步路也不送进宫给他见见,然后当着百官的面赏了一桌席面给我大伯,一半荤,一半素。”ωωw.
乔雅南明白了,荤的赏怀信他大伯,素的赏大和尚,你们攻讦半天,人家得着赏了。
这些话里透露了太多信息,乔雅南不觉得以怀信的心智会想不到这一点,可他说得坦坦荡荡,大有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的敞亮,她当然也并非不好奇。
可转而一想,便是知道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?反倒容易把自己的心养大了,养野了,去想一些不该想的事,去够靠自己够不着的事。人心太贪了,她也不是什么圣人,人的劣根性她都有,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。
“能急流勇退,大师很厉害。”
沈怀信有些遗憾她不追问,可见她此时脸上没有了之前显而易见的惧怕,便觉得没白白卖了了因大师,并且打算再多卖几句:“大师经念得好,胸有丘壑虚怀若谷,但是字写得不好。我大伯常笑话他,回回的字都写得不一样,别人仿写都仿不来,还说将来等他们百年后了因大师的字会最值钱,因为墨宝留得本就不多,还没人能仿。”
“我都好奇到底是一笔什么字了。”乔雅南好奇:“比我爹的字还丑?”
沈怀信看她好奇,起身倒了点水到砚台里,托着袖子磨了磨墨,不一会写了一行字给乔姑娘看:“我也只能仿个大概样子。”
乔雅南看乐了,她爹的字虽然该大的小,该小的大,该长的短,该短的长,但是字到底还是那个字。但是了因大师这字完全是散装的,需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