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雅南看他头顶有两片碎落叶,想也不想就抬手拿走,对上沈怀信的视线顿时发现自己大意了,忙将手心摊开在他面前:“你头发上有东西。”
沈怀信点点头:“我先把米拿进来。”
“把那筒干菜还有油盐锅碗都带上。”
沈怀信应了一声出了灶房,在外边站了片刻才继续去忙活。
屋内,乔雅南把树叶点着了,小心呵护着火苗慢慢往上添枯枝,心里百转千回,思绪杂乱。她得把神经崩紧一点才行,男女大防这个事看不上归看不上,也还没习惯,可她得当回事,人言可杀人,她不能死在这事上。
和人打交道她不怕,这方面她很有经验,想欺负她也没那么容易,知道什么时候该硬,什么时候该软,什么时候该撒泼,三年工作磨下来她都觉得自己是条滚刀肉了,谁都不怕。
还有马车里的东西。她带了些什么回来大家肯定都想知道,与其听他们明里暗里的来打听,不如她就大大方方的拿一部分出来给他们看,再挑几样送出去,那些不能被人看到的得找个地方藏起来,可是藏到哪里去?屋里空得连个柜子箱子都没有,就算有她也担心会被人惦记上撬开了去,真是,哪哪都不安全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恩?”乔雅南听到声音回过神来,才看到米袋子和锅已经放在她脚边,她竟然都不知道。
沈怀信追问:“怎么叹气?”
她叹气了吗?乔雅南笑:“值得叹气的事太多了,不知道刚才叹的是哪一桩。”
“先解决眼下的。”沈怀信从柴火里挑了一根长的柴火给她:“用这个来驱蚊虫可以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乔雅南一口否决掉,扫了一圈道:“你帮我把稻草拿进来。”
“好。”
火烧起来了,舀了米放进饭锅里后乔雅南想起来了:没水。她突然就鼻子泛酸,原来这就是寸步难行的滋味。
没事,她这是飞升前的历劫,熬过去就好了。乔雅南给自己打气,放下锅往外走去,在门口碰到沈怀信也没多说什么,去马车上把那盆带着走了很远的井水端进灶房。
沈怀信看她节省着用那点水,淘米后的水也都留着心里很不是滋味,转身往外走去。
把饭煮上,又加了根柴火进去把火烧得更旺就不再管。屋里也没凳子,乔雅南干脆就坐在柴火上,从那捆稻草里抽出来一大把,感觉有点少,她又抽了一大把,手里握不住,她就用腿夹住一头,两只手抓着上面那些艰难的往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