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写,总感觉身后有人在挥鞭子。”
这是事实,吕晓春都不能说没这回事。太后每天都在念叨,盼着她每天都给送一摞那么厚的纸进宫。要不是她成亲在即,怕是直接把人逮宫里放着了。
“不能再瘦了,嫁衣份量不轻,别到了那天连那一身都扛不住。”
“今天起就不写了。”嫁衣已经改过一回尺寸了,她不想再麻烦人来改。想起那身好到不知如何形容的嫁衣,乔雅南更想念怀信了,她没想到嫁衣是怀信给她准备的。
吕晓春正好也问起了这人:“小沈大人怎么还未回?”
“应该还得两天左右,他得压着点时间回,免得落人口舌。”
“他怎么做都会落人口舌。”吕晓春笑了一声:“不过这架老沈大人会去吵,你们无需理会。”
乔雅南笑得不行:“怎么听你们说的,朝堂上天天在吵架似的。”
“没有哪天不吵,文官说点什么,武将跳出来反驳。武将说点什么,那不用想了,文官肯定得拍回去,没有哪桩事不是吵出来的结果。”
“听起来,皇上非常圣明。”
吕晓春挑眉:“怎么说?”
“朝堂上吵成这样,还能吵出结果来,而不是吵掰了,足可见皇上有足够的智慧和定力不被他们带偏。朝中虽然在吵架,但是怎么吵,吵到什么地步,应该都在皇上的控制范围内,他容许臣子吵,最后也镇得住,很厉害了。”
吕晓春觉得自己仍是小看这丫头了,就连朝中许多老臣都觉得皇上太嫩,远远比不上先皇,正因为小看,他们才敢在朝中吵成那般。他们却未曾想过,吵来吵去,最后都能吵出结果来,这哪是顺其自然能做到的事。
“这话你应许当着皇上的面说。”
乔雅南一副她也这么想的表情:“等我找到机会的,一定把皇上夸成一朵花。”
这会又胆大包天了,吕晓春失笑,连太后都纵着,她也就不说什么了,从袖中拿出一个长匣子递过去。
“吕先生给的我是敢要的。”乔雅南完全不和她客气,嘿嘿笑着接过去打开来。
吕晓春端起茶盏喝茶。
匣子里只有两样东西:一张纸,一支笔。
纸是宣纸,笔她不识货,只知是毛笔。
“女子不易,女子为官更是不易。若你嫁的是别家,我会担心你最后泯然众矣。可你入的是沈家,我便觉得这是天意。天意不让你浪费了一脑子奇思妙想。”
吕晓春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