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要钱。”
闻承廉掀了掀眼帘,这话他不大信。
乔雅南也觉得挺没有可信度,轻咳一声:“至少眼下不掏大家的荷包。”
这话一出,顿时所有人都笑了,倒挺有自知之明。
“各位为常信县做了多少,我想让百姓都知道。”记着闻老爷子之前的提点,乔雅南笑了一下就收,完全不被带歪,继续道:“我会和怀信商量,将出了钱的人名和数额刻在衙门外墙的青砖上,朱砂描红,或者墨水描黑,这个县城存在多少年就存在多少年。一块砖一个人,多给几次也刻得下。我还想向各家借个账房专擅此事,由他们来一起掌管这些钱财,由我家的账房和户房监管,每天花销多少全贴到告示墙。每月月底贴上总花销和剩余。我想的是集全县之力,而非掏空众位的荷包。只是万事开头难,得有人做领路人,这是我今日想说服大家,并拜托大家的。”
这是闻承廉昨日没听到的,而且昨日她分明就是上门化缘,今日却成了如此新鲜的方式,对她而言,好像要想到更好的法子并不是件多费劲的事。
他问:“多给几次?”
“是,这不是件短时间可以完成的事。众位方便的时候多给一些,手紧的时候少给一些,等有余力的时候再添点就是。”
闻承廉又问:“你不担心大家给了一次觉得那钱扔水里了,以后都不再给?”
“让给钱的人有了钱扔水里的感觉,那是我的问题,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,怀信更不会。”乔雅南笑了笑:“众位和怀信接触不多,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,我知道。自从他赴任此地知县,他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让百姓过得更好。新官上任三把火,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收拾谁,拉拢谁,找谁麻烦,是巩固河堤。造纸作坊是他去府城找来的,杨梅树是他派人去寻来的,茶树也是他对比过后,觉得他先生老家的最好,便写了信去请先生帮忙送来的。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从公心出发,就连此次他出远门,也是为了常信县。”
乔雅南起身福了一福:“请众位多相信他一些,也多支持他一些。他为了抱负为了理想怎样都不悔,可若能得到大家的真心相随,他在这条为官之路上一定能走得更有底气。”
“沈大人是个好官。”周老爷子年初去世,如今当家的是长子周泽,他道:“若非沈大人一来就巩固河堤,就今年这洪水肯定要决堤。我打听了一番,就我知道的上下游十二个县城,只有我们县守住了,那十一个县只有淹得厉害和更厉害的区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