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问委决不下,叫了次相梅执礼连带马胡二人一起到垂拱殿偏殿求见赵桓。
吕好问说明来意,赵桓呆坐良久,才说道:
“吕卿有何良策?”
“复兴军此举看似质疑对三司会审之公正性,实则有监控我大宋司法之意。”吕好问开始分析道。
“以汪伯彦罪行当判流放三千里加除籍永不叙用,顾鹤立弃守加贪功当判除籍流放,王庞判腰斩弃市都没有问题,非公正之事实在不可能发生,那么,复兴军究竟意欲何为呢?”
梅执礼站起来拱手道:
“陛下,复兴军痛恨为官不正,贪婪**,何况汪伯彦之罪真是人神公愤,又是复兴军在剿匪现场抓获,臣以为复兴军欲以最严厉之刑罚处置之。”
梅执礼是站在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立场上分析的,妥协之意明显。
马伸和胡夤不做痕迹地互试了一眼,司法这一块是三司的自留地,岂容他人,特别是复兴军置喙。
往大了说是司法独立权的丧失,是国将不国的标志;往小了说这是对三司司法权利和灰暗利益的侵犯。
赵桓有点烦躁,急切道:
“诸卿以为当如何处置?”
马伸站了起来,拱手道:“陛下,臣以为拖一拖无妨!以案情涉及其它贪腐罪行为由,需要继续勘查案情。”
“陛下,臣附议!”胡夤忙站了起来拱手附和。
梅执礼以微不可查的眼神,乜了二人一眼,这不是找死吗?复兴军岂是如此好糊弄的?
吕好问沉思了一会,果断地说:
“陛下,臣以为此举不妥,复兴军之厉害,不用臣赘述,若以案情需要继续勘查为由,拖延判决,那么复兴军有太多办法让三法司骑虎难下,最终损及朝廷威严。”
“吕相,我等岂可未战先怯?”马伸不服。
“如此,就按吕相所言,允其参与陪审,并就判决问题与复兴军沟通。”
赵桓心里很怕复兴军,如今与复兴军共处一城,虽无性命之忧但是总感觉缺乏安全感。
还有学习班还没有结业考试,结局如何尚未可知,此时触怒复兴军殊为不智。
再说了复兴军对自己的皇位和地方政权根本就不感兴趣,一心只想北伐女真,西征西夏,朝中大臣的蝇营狗苟朕并非不知,让复兴军敲打或清除他们也未尝不是好事。
赵桓觉得自己在**上已经比以前成熟多了,不免有些沾沾自喜。
吕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