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道:“小舍人年幼气盛,想来是不知道以前故事。你没有劝一劝?”
“我劝了,可小舍不听哪!有什么办法?”杨审两手摊,无可奈何地摇头。
解立农道:“不必想那么多!我们有钱花就好!一个月四十贯,我乡下的庄子何必再要!过两天就把家里的人全接到汝州城里,乡下的地全卖了!”
杨审道:“你家里二十几口人,难道搬到城里你养活?”
解立农道:“若是钱少,他们自然要去想办法赚钱。一个月四十余贯,足够吃了,待在家就好。”
杨审道:“小舍人说了,一个月四十贯,养的是祖父母、父母和自己夫妻、孩子,兄弟姐妹是不养的。上溯至三代,是我们现在的算法。你要搬到城里,兄弟姐妹让他们自己去讨生活。”
解立农听了不由愣住:“还有这种说法?按律法,祖父在,不可分居异财。按这种做法——”
杨审摆了摆手:“律法是律法,民间哪里顾及这些!兄弟大了,大多都要分家,真正住在一起的有几家?小舍人说的甚有道理,不要去违背。你想,不养兄弟姐妹,你一月四十贯,日日有肉吃。一大家子住在一起,可就说不定了。”
邵凌道:“说的有道理。真正普通百姓,兄弟大了自然分家,住在一起矛盾不断。”
解立农想了想,不由叹了口气:“出去一年多,我好坏做到个首领,周围的人眼里有颜面。若是让兄弟姐妹分出去,岂不惹人耻笑?”
>听了这话,大家不由一起笑。确实,跟一年多前的地位相比,这几位可是大不相同。特别是解立农是本地人,回家一趟,周围多少里的人都来围观,不知道有多么风光。纵然吃点亏,他也想把自己的兄弟姐妹带到城里来。不为别的,风光啊。
余欢问身边的牛皋:“一个月四十贯俸钱,家里人口再多也养得活了。牛统领,你家在鲁山,诸多不便,不如也搬到汝州来吧。这里大城,诸事都方便。”
牛皋道:“若真有这么多钱,倒是可以。我自小贫苦,吃糠咽菜的日子过便了。妈妈六十余风,过上这种日子,也不枉了一生。”
余欢叹了口气:“可惜我的一家都离散了,只剩一个人。钱再多,又有什么用处?”
曹智严道:“我是和尚,从小连爹妈都没见过。我不叹气,你叹什么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