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呢,你三个婶子正赶着呢,估计天黑前能做好。另外还有枕套被面,厂子里的婶子们正忙着做呢!你你你,别转来转去了,赶紧的去歇着。
对了,媒人呢?媒人没请回来吗?啊呀,这箱不是聘礼,这箱是布置新房,铺床用的!起开起开,怎么说半天都整不明白呢?”
夏安茹一句话还没回,母亲就叨叨叨得走进了库房,骂儿子揍男人去了。
虽然觉得好笑,但是夏安茹也深知有些热闹凑了容易引火烧身的道理,于是便撑着后腰,去一旁歇着去了。
就像姚蓉说的,现在她不给大伙儿添乱,就是最大的帮忙了。那夏安茹倒也的确乐得吃吃喝喝,看着大家忙活。
跑去送聘书的郑二夫人,很快就拿着陈娉婷的庚帖回来了,“从今天开始算,到成亲那一日,勉勉强强总共三天时间。新人的庚帖,放在你们家的灶台上,三日不要开火造饭,不然这媒我是真的做不了了!”
手握陈娉婷庚帖的姚蓉,听郑二夫人这么说,就更急了,“那喜宴怎么办?虽说简单操办,但是很多肉菜都得提前准备的......”
“陈将军说了,”郑二夫人神色有些尴尬,“说是喜宴就在北营办,不然肃北军大小武官成百上千,你们这富丰庄也招待不了那么多人。
明日......咳咳,明日聘礼,陈将军说别的不要都行,记得带上,咳咳,百来头羊,和百多只兔子。”
郑二夫人说这段话,真的是非常艰难的。
她这人向来重视礼仪规矩,可这夏陈两家的婚事,仓促到.......比人家私奔都突然。
私奔好歹得筹谋下时间路线,收拾点盘缠路费吧?
可这两家......别说筹谋了,人家拍脑瓜子办事儿,也没这么着急的。
虽说崔府捐了不少善款给女学,芳蓉轩还提供了女学的学生服,不过郑二夫人主要还是觉得姚蓉母女乐善好施,与她很多想法也很契合,不然说什么,她都不会做这个媒人的。
显然,姚蓉听到酒席得放在北营办,脸色有些为难。可细想想,陈将军的确是替他们着想。如果让他们办那么大的一场酒席,就两天不到的时间,的确是不太可能办到的。
于是姚蓉只得点头应了下来。
一听要那么多羊,姚老八瞬间就想撒泼打滚。
可转念想想,人家可是陈将军的女儿,夏兆丰不过只是个小小百户,不用细想就知道肯定是自家占了便宜嘛!以后他们家可是陈将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