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晚上夏兆丰下衙回来,被老婆女儿这么一点拨.....他嗷唠喊了一声‘我去’就冲去了崔宅。
听夏兆丰说要走武官的路子,皇帝自己也愣了下。
夏兆丰能打,是已知的,字写的搓,他也是看到的。
皇帝虽然不肯承认自己被自己的思维定式给锁死了,但是也觉得让夏兆丰走武官这条路,还是比科举更合理些。
当然,他是不可能承认自己错了的,酒醉的时候承认自己无能,已经很有失体面了,这会儿怎么还会承认自己想顺拐了呢?
于是皇帝一本正经的胡扯道:“原本想着,你虽有些腿脚功夫,但是学问还是欠缺了些,得多跟好先生学学。不过既然你不想做学问,那便遂了你的心愿,明日与朕一同去北营,你也好帮你儿子打打下手。”
夏兆丰心想,昨天还是咱们哥俩好呢,今日就是‘朕’了,果然无情......
“可别,”夏兆丰便也没在客气的,“草民与犬子擅长的事儿不一样,凑到一块儿就得天天吵架,到时候万一弄坏了他的东西,草民也怕没法跟您交代。您就让子晋给草民安排差事得了。”
老夏这态度之自然,皇帝恍然间都快觉得这货是他兄弟了。
他原想拒绝,磨磨夏兆丰的性子的,可转念一想,又怕他又真的弄坏了夏安阳那小子做的玩意儿。
于是便只能点头,说待等崔承允安排便是。
不过......崔承允想要袒护老丈人,那可不成。读书是极其磨人心性的事儿,皇帝本想用这事儿,磨去夏兆丰身上的那股子.......傲气里带着几分沉着,沉着中带着几分自信,自信中又带着几分坦荡的,令人着实讨厌的劲头。
所以哪怕让夏兆丰去了崔承允手下,该磨还是的磨。
皇帝决定监督着夏兆丰,让他该训练训练,该挨打挨打。
想在他身边一展抱负,筹谋那些曾经被提起,却又无奈被搁置的事儿,该磨炼的心性,是必须要磨练的。
不然......难成大事。
夏兆丰得了皇帝的应允,又想着明日就要去军中报到,便谢了皇恩,赶忙回家去了。
回到富丰庄的夏兆丰跟母女俩如此这般,这般如此的说了一下。
总之一句话,明天开始他要去北营锻炼上两三年,到时候如果皇帝还能让他去都城,那他就去。
若皇帝反悔了,亦或是忘了这事儿了,夏兆丰就全当是锻炼身体,保家卫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