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骄傲又寂寞的,却也是容易愤怒的,和芽芽这样的孩子,来硬的是没用的。
白娘娘深知自己女儿的性格。
他深吸了一口气,坦然直视女儿的眼睛,“你的药是用最顶级滋补的异族人血肉制成。”
难怪,她总是能在那药上闻到若有若无的腥味。
后知后觉的恶心胃胀感觉涌上来,芽芽顿时弯腰吐出一大摊的酸水来。
“芽芽!”白娘娘眼睛一缩,立刻拉住芽芽,心疼的要去给她拍背。
芽芽消瘦的脊背在弯曲下来的时候,那一节节的干瘦的脊柱高高低低的顶起绵软的布料,像是要从她身体里刺出来一样扎眼。
芽芽想要一把拍开白娘**手,质问他!
为什么骗她!
为什么要让她吃那样的药!
可当白娘**手落在她脊骨上的时候,她翻转的胃仿佛将脑子也跟着一起绞扭了起来。
她想起了很小的时候。
那时候她比现在还瘦。
每日都因残缺的身体饱受折磨,发高烧,浑身如火灼都是家常便饭了。
那时候她就那样躺在屋子里,动也不能动。
想着,这样活着还不如**呢,人人都是这么活着的吗?大家都是这么痛的吗?
每次痛的迷迷糊糊的时候,当身体快要到极限的时候,都能感觉到有一个人紧紧抱着自己。
那是好不容易找到各种灵药的爹爹。
他紧紧抱着她,和现在一样,一下下的拍着她的脊背,芽芽觉得自己一直在抖,可静下心来,就能发现咯吱咯吱抖的不像样子的是白寻。
是她爹爹。
他身上总是有很多伤口,每一次出门替她找药,他都带着一身血腥味回来,最严重的一次,芽芽甚至看见他的肚子破了一个大口子,肠子都挂出来了一截。
可他却仿佛感觉不到自己的伤口一样。
只是努力的往她的身体里塞药。
“芽芽,你别丢下我一个人。”她听见爹爹的声音透过滚烫热烈跳动的心脏,从胸腔里传出来。
他抱着自己,就像是抱着茫茫大海中唯一一块浮木。
她的肩膀上,湿润滚烫一片,是爹爹每晚每晚抱着他,在黑暗里悄无声息流下来的眼泪。
他们两个就像是彼此支撑的两根柱子。
又像是互相拥抱取暖,寒夜里迷失的失温旅人。
只要有其中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