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李恬,四爷才开始处置弘晖的事情。
“苏培盛,调查清楚了”?
赵府医、白府医和苏培盛都跪在堂下,“这是两位府医和太医诊治的结果”。
“这是太医下的诊断说明”。
四爷看着一塌写着病理的明细条陈,内心气的肝疼。他的嫡长子,居然因为吃食不当毁了!
咬牙切齿的吩咐道,“去请福晋和乌拉那拉氏族长来。”
“把武氏给爷,绑来”!
前院的下人都噤若寒蝉,吓得瑟瑟发抖。
王爷的嫡长子呀,多金尊玉贵的人儿,这下子变成痴傻人了,近身伺候的下人感觉天都塌了!
福晋倒是来的很快,还带着自己的亲娘觉罗氏。
弘晖变成这个样子,还是她娘家人造成的伤害,真是让她挖心挖肝的难受。她都不知道是该怪娘家人,还是该怪老天爷不公了。
乌拉那拉氏的族长诺穆齐,带着五格四兄弟,以及五格那惹祸的儿子舒穆禄跪在堂下。
诺穆齐好歹还算有个族长样子,五格和舒穆禄父子俩,早被满面煞气的四爷给吓得要尿了。
老族长诺穆齐辫子都花白了,蓄得白胡子原本养的精细,这会儿也斑驳杂乱的枯草一般,认错态度从身体上反映倒是诚恳。
这祸事儿因他们家而起,他们家想污赖也赖不掉。
当初就不该心软,答应了五格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送儿子当伴读。舒穆禄那小子,在自家府上就不是个成器的人儿,居然到了王府还无意间害了王爷的嫡长子。
诺穆齐又悔又恨,心头都在滴血。
他们家的靠山——倒了!
四爷盯着乌拉那拉氏一族青壮,恨不得生啖其肉。“诺穆齐!你可知罪”?他不屑于去问罪五格和他那才十岁的儿子。
“奴才该死,奴才有罪,不敢厚颜求主子爷开恩,奴才、奴才自知万死也难辞其咎!”
福晋实在煎熬,一边是家族,一边是已经痴傻了的儿子,选择保哪边根本不用选。
“主子爷,恳求主子爷放过乌拉那拉氏一族老小……弘晖,都是弘晖命里的劫数”,四福晋也跪着哭求四爷开恩。
老族长哭的声噎气阻,老泪纵横。
福晋的额娘觉罗氏也颤颤巍巍跪了下来,“主子爷,老身觉罗氏厚颜,恳求主子爷放过乌拉那拉氏一族”。
“老身愿意以身戴过,求主子爷宽恕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