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偷走,我们一家老少都要被饿死了。”那家人说道。
牛保长对这一家人表示十分满意。
钱俨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,但是又说不好。
这些人家的门窗看起来都不像是过的这么惨的。
但是他们说起来,好像非常惨一样。
不过,因为前几次到青牛镇来的路上受到了拦阻,他也不敢太过分。
跟牛城春回去之后,他也就不跟他转弯了,直接说:
“牛城春,本县也不跟你拐弯抹角了。
我实话跟你说吧,上头已经知道了你们青牛镇纳税不够,因此派我过来看调查。
虽然这些农户都哭穷,但是本县眼睛没瞎,看得出,你们这里老百姓的生活还是不错的。”
牛保长一听到他打开天窗说亮话了,就开始对着他哭穷来了,说:
“钱大人啊,你初来乍到,对我们青牛镇不了解啊。
我们青牛镇的人啊,真的是过得不容易呀。
也就这几年才不用饿肚子而已。
前些年,我们这里的人根本就养活不了自己。
人口流失的太厉害,跑的跑,饿死的饿死。
还是胡大人上台之后,他看我们这地方可怜,给我们免了一些税。
因此钱大人还能在青牛镇的地盘上看到小孩。
要不然啊,这地方怕是全都要长草咯。”
他说着哭着,一把鼻涕一把泪的,哭的稀里哗啦的。
牛保长就认准了会哭的孩子有奶吃。
为了青牛镇的老百姓,他豁出去老脸哭上一哭,有什么要紧的?
钱俨一看他这表现,跟牛二说的一样,惯会装可怜,就说:“牛保长就不要再使这一招了,这对胡大人有用,对我可没用。
我的眼睛又不瞎?虽然村民们都假装很穷,但是他们家里的家私都是好木料,门窗都做的好好的,这不是证据吗?
你们惯是会做戏的,这番便免了吧。”
牛保长的哭声戛然而止,说:“大人,我说的都是实话啊。”“行了,咱也不是外人,你就不用再这样做戏了,也没人看。”钱俨说道。
牛城春有些不解的看着他。
他装的一直都比较像,可信度也非常高,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?
这位钱俨还是比那位胡大人更精明一些,不好糊弄。
他心里就开始盘算到底要怎么打发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