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蠡说:“青牛镇就没有杀鸡税,也没有杀猪税。”
几位里正想起这个,心里都充满了不确定。
这些年,他们村里谁家杀了鸡,一只鸡值十三文,就要交给他五文。
他们一直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,就从来没想过这税拿合理不合理。
“这能行吗?”
“呵,这有什么不行的?只要你们本村的人守口如瓶,保长又怎么会知道?
谁还天天在你们村里晃悠,专门看看谁家杀鸡了没有吗?”钟蠡嘲讽的说道。
说到底,难为底层老百姓的,不就是这些里正吗?
里正但凡偏袒一些本村的村民,上头的人哪里知道这么多事?
还是有人不放心,问:“那倘若有人偷偷的去回报呢。”
“如果有人偷偷的去回报,那你们就看你们自己办事的手段了。
一个村就这么些人,谁是个什么样的人,你们自己还不知道吗?
谁家杀了鸡,跑到官府去回报的这种人,根本就不为你们本村的人考虑。
这种人还留在村里做什么?等着过年吗?
还是等着仇敌入侵的时候,他们去给敌人通风报信?
然后让你们的村子腹背受敌?”
钟蠡这一番话,听的几位里正如同醍醐灌顶,都觉得有道理呀。
他们村子离黑龙潭镇那么远,在家里杀一只鸡,不嚷嚷出去,谁知道啊?
就算是隔壁的闻了味儿,你不说,我不说,大家都不说,他们也假装不知道就好了。
钟蠡又说:“再说了,你们未必一定要杀鸡啊。
你们家喂的狗,一不小心把邻居的鸡给咬死了,赔了邻居一只活鸡,死鸡拎回家了,这又不算你们杀的鸡,对不对?
不是你们杀的鸡,还怎么收你们的杀鸡税?”M.
这几个人听的这些话,顿时就通透了起来。
他们以前怎么就没想到呢?
怪不得青牛镇什么都是好的,高人也多。
“可是,我们现在干旱,这可怎么办?”里正问道。
钟蠡说:“今天你们回去,统计一下,每家每户需要多少种子。
每家派一个人过来挑种子,先把种子挑回去再说。”
“哎。”
他们就回去了,当晚就统计了下来。
村里的人听说有人给发种子,不管怎么说,他们也要先去把种子给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