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老太瞥了他一眼,说:“你咋不叫狗妞、大花呢?”
陈大山挠了挠头,讪笑着说:“嘿嘿嘿,那娘给起个名儿吧。”
陈老太又看了看小婴儿,只见她白里透红,不由的想起了曾经在西府看到过的花贵妃--海棠。
“大姑娘叫海棠吧。”
陈刘氏没想到婆婆还真给姑娘起名了,连忙说:“谢谢娘给取名字。”
陈大山说:“娘,咱村里就没有叫这个名字的,海棠听着怪怪的,海棠是啥啊?”
陈老太说:“不爱叫,你自己取。”
陈大山连忙说:“没有,没有,我爱叫,姑娘就叫海棠。”
他说着又去看小婴儿,说:“小海棠~你有名字啦~小海棠~~”
说着还准备伸手去触碰小婴儿的脸蛋,
陈老太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胳膊上,说:“男人的手没轻没重的,摸什么摸?”
陈大山突然被打了一巴掌,连忙把手给缩了回来,规规矩矩的站在床头前,也不敢动。
“小姑娘细皮嫩肉的,你那手能摸吗?”
陈大山看了看自己的手,手心全都是茧。
好像,是不能摸哈。
“还不上山去砍柴,回头到镇上卖了,买点细布回来给姑娘做衣裳。”
“哎。”陈大山答应了一声,又恋恋不舍的看了陈刘氏母女,出去砍柴去了。
陈老太到院子里,发现墙脚有一坨什么东西,走过去一看,居然是一只鸟。
也不知道被雨淋的,还是被电打了,已经奄奄一息了。
陈老太上前踢了踢,那鸟一动不动。
她干脆把它给捡了起来,到灶房里把刀放到缸口上呛呛的比了两下。
一手抓住鸟翅膀和脑袋,一手拿刀,嘴里喊了一声阿弥陀佛,手起刀落。
鸟血流在了大海碗里。
鸟不大,血倒是不少。
接了大半碗。
她放了点盐巴在血里,搅和搅和,回过头来也不烧水,直接上手拔毛。
这鸟毛可不怎么好拔,但是经不起陈老太的毒手。
陈老太干活麻溜,三下五除二就把鸟毛给揪干净了。
拿起竹笾把鸟放进去,一手端着竹笾一手拿刀往河边去了。
暴雨下的太急,地上的水来不及往底下渗,就流到了沟里。
加上太阳出来一晒,路上虽然湿润,却不见泥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