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染的。
李青牛说到动情处,失声痛哭起来。
范小刀也跟着落泪。
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,可谁又是铁石心肠?
接下来两日,李青牛依旧没有出门,不过,至少肯吃东西了。
两天来,又有不少乡党、士绅来求见,有些人还带来了银子,都被两个老妈子拦下了,“大官人有事,这几日闭门谢客。”
到了第三天,房门终于打开。
李青牛穿着一身麻衣素服,走了出来,双目红肿,布满了血丝,头发乱成一团,满脸胡茬子。
“小刀哥,我要报仇!”
范小刀道,“你不会武功,报仇的事,交给我就行。再过段日子,杨二叔他们就来京城了,到时候你好好陪陪他们。”
李青牛却道,“谁说报仇,非得要武功了?我要用钱,打败夜雨楼。”
范小刀松了口气。
他就怕李青牛会因为雷烈的死,从此一蹶不振,如今看他又重新燃起了斗志,便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。可是,他现在所谓的钱,也不过是一个庞氏骗局,迟早要爆雷,又如何是夜雨楼的对手?
“你想好怎么做了?”
李青牛道,“我盘算过了,夜雨楼地盘遍布各地,手下产业,更是不计其数。他们的资产,少说也有千万两。而我满打满算,能拿出来的不过几十万两,从量级上算,我并不是他的对手。所以,我准备换个打法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夜雨楼快速崛起,也不过是这半年多来的事,以金钱为主,武力为辅,吞并和并购了许多中小门派,看似声势浩大,但却并非牢不可催。很多门派,并非真心要投靠夜雨楼,而是屈服于夜雨楼的震慑,合并后多了一层吸血,所以利润并不如以前,夜雨楼的发展太快,却还用老一套的管理方式,内部也必然是矛盾重重。只要用利用的好,蛇吞象,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范小刀觉得他分析的有些道理,半年多不见,这小子虽然依旧不务正业,但窍穴已开,无论是思维方式,还是眼界见识,都有了不小的进步。于是道,“那你准备怎么做?”
李青牛道,“第一,发动舆论攻势。我现在有的钱,除了一部分来拓展长生计划外,拿出一部分资金,买下晓生江湖,从舆论上占据制高点,不惜一切代价,抹黑夜雨楼,高价收对夜雨楼不利的消息。本来,他们内部就矛盾重重,只要再煽风点火,他们内部迟早会出问题。”
“第二,从内部分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