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风,他回到离都察院不远的家中。这个小院不大,是他入京为官二十年来唯一置办的产业。
秦御史沐浴更衣,在书房中点一炉檀香,从柜中取出一块端砚,又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墨锭,一脸肃穆,认真研磨起来。这块墨是当年入都察院时,他恩师的赠礼,南唐李廷珪的松烟墨,研好之后,刹那间满室皆香,取来题本,提笔写上了一行字。
正是这份奏疏,一场朝中的**风暴,即将揭开序幕。
……
西苑。
宫殿之内,香气缭绕。
一名头戴鹅黄道冠,身穿白色道袍的中年男子,静坐在榻前。司礼监陈铨小心翼翼半伛偻身子,将在大理寺门口看到那一幕禀报给了中年男子。
中年男子听罢,问:“就这些?”
陈铨道:“虽然只是两个小衙门,但当街打架,终究不雅,尤其是赵尚书之子也参与其中,如今北周使团正在京中,若传了出去,怕是有伤国体啊。”
中年男子道,“朕听说,你在门口不也瞧得挺热闹吗?”
陈铨闻言,心中一紧,眼前这位大明天子,虽然足不出户,但在京中眼线众多,不消说,是锦衣卫的人早已将此事秘奏了他,他连忙跪地磕头,“奴才有罪!”
中年男子凤眼一眯,“你何罪之有?”
陈铨道:“奴才不该妄议朝政。”
“起来吧,这件事你是代朕去旁听,若轻易表态,怕有人误会是朕的意思,不管也罢。最近太平的手伸得有点长了,连刑部的事也过问,也该吃点教训了。拟口谕,申饬一下刑部和兵部,不知他们会怎么做。”
“那两位部堂都是官油子,个个精明的很。”
中年男子站起身,在房间内缓缓踱步,每行一步,陈铨亦步亦趋跟在后面,他忽然停住,陈铨差点没撞了上去。
“算了,这件事我不管了,交给锦衣卫去查吧。”
他觉得身体有些燥热,才一抬手,陈铨连去案几前取出一枚红色丹药,递了过去。丹药如鸽卵大小,晶莹剔透,香气扑鼻,中年男子将丹药放在手上,仔细端瞧一番,道:“这是太平道观最新炼出来的,虽不是长生极乐丹,却也有延年益寿之功,赏你了。”
陈铨连忙跪地叩谢,感动得眼泪都流下来,“能得陛下的恩典,是老奴三世修来的福气。”说罢,将丹药服了下去,中年男子道,“别干吃啊,下去吧,记得回去喝点温酒。”
……
回到家中,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