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裹挟着一丝忧伤。

捏了捏他的大掌，“别emo，就是开玩笑罢了。”

毕竟以他们两人的身份，这些生死一线间的事儿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了，都是谈资。

但是沈君泽的内心现在脆弱到好像根本就不能提那事儿。

沈君泽默默的自己哄了自己一会儿，启唇道，“你可真是个天蝎。”

记仇的很。

但这记仇，也是应该的。

他到现在想起来都后怕，万一当初真的将小姑娘逼死在悬崖下……

那他的余生该怎么活？

沈战当初为国捐躯，叶菱就重度抑郁症，十年，没走出来过。

他要是自己逼死了心爱之人，且这个人是顾玖的话，那无论如何他都活不下去。

突然想到一个很俗套的问题，低沉问道，

“如果可以选择的话，你会选择咱俩谁先离开这个世界啊？”

脱口而出的一个问题，将气氛再度推向更加沉重的地步。

顾玖秀眉微蹙，“你今天怎么了？”

“没怎么，就是看着二叔和二婶，突然想到就问了。你会怎么选？”

顾玖继续往前走，声音轻佻，“就不能一起？”

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，但生老病死，人之常情，谁都要面对的。

从前没有任何牵挂，在出生入死的那些日子里觉得哪天任务失败，死了就死了，无所谓。

但现在考虑这个问题……

好像不像以前那样洒脱了。

不过她不怂，万一到时候难过，她就自行了结。

沈君泽失笑，眼帘低垂，

“一起的概率也是有点小，但应该是我先吧，毕竟我比你大六岁，按照研究数据来讲，男性……”

话音未落，唇上就传来一抹柔柔的触感，沈君泽的眸子瞬间一顿。

刚想加深这个吻，小姑**唇就离开了，一边抬脚往前走，一边扬声道，

“数据也不是绝对的，少看那些没用的，难不成你还不相信我的医术？”

就算以后老了有个什么病，她也会用尽毕生所学，治愈他。

沈君泽长腿随便就追上她的脚步，再次将她的手包裹进自己宽大又温热的掌心，

“人都有那么一天的，没谁能长生不老，堵住我的嘴，是舍不得我啊？”

顾玖没有正面回答，但垂着眼帘淡淡道，“找你这么会伺候人的不容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