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玖到古堡内的时候,易殇正在大厅的主沙发上品酒。
她看了眼身后紧闭起来的大门,眸底染起一抹不屑。
男人一身黑色休闲装,袖口挽至小臂的位置,露出一道狰狞的疤,像是新鲜的,血痂看着刚凝结不久。
眸底阴沉,里面涌动着几分病态的暗芒,周身是生人勿近的冷意。
姿态慵懒的搭着沙发扶手,右手端着一杯红酒轻晃着。
“就这么难舍难分,我多久见你一次,你还要带着他来恶心我?”
顾玖右手食指随意的勾着枪,姿态散漫的坐到他对面的位置,嗓音冷然,
“搞清楚,是你在恶心我们。”
闻言,易殇双眸渐渐变得猩红,空气都跟着更加凝结了几分,
“别在我面前提他。你我好歹师出同门,这么多年的感情还比不得你们这几个月吗?”
顾玖冷笑一声,
“跟你师出同门,大概是这辈子最让我觉得恶心的事,大可不必再提。我今天来也不是跟你叙旧的,你想干什么?”
易殇慢条斯理的抿了口红酒,
“你今天接的这单生意,知不知道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困扰?”
“再大的困扰也困扰不到你身上。”
易殇抿着唇,整个人变得愈发阴狠乖戾,紧绷的下颚显示出他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,
“我是在担心你的安危,为什么要接这单?那顾景炎一家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,这段时间就待在我身边,我是为你好。”
顾玖满身都是厌恶的情绪,
“我做任何事好像都用不着跟你谈原因,别总是摆出这幅为我考虑的样子恶心我,更别说什么为我好这种冠冕堂皇的屁话,让我不由得想起以前你干的那些恶心事。”
易殇眸底猩红一片,敛着几分落寞,深吸一口气道,
“那时候大家还小,不成熟,过去那件事也该翻篇了……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翻篇?!”
顾玖厉声打断,愤然的用枪指着易殇。
改装过的suv内,沈君泽眉心一拧,他从未见顾玖情绪这么激动过。
江逸舟和陈朗也按着耳麦一头雾水的看向沈君泽,这俩人什么事?
顾玖脾气是不好,但再不好,往日里都是一副淡漠的样子,今天这嗓门都大了好几个度。
好半晌,易殇都没有说话,眸底的狠戾几乎要夺眶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