妃,自然会有大批朝臣支持你,站在你身后。”
荣妃仿佛已经看到了,朝臣一边倒地支持她儿子成为储君的场景。
“可太子也没有生母照拂。”
“你糊涂,太子好歹是正宫皇后所出,是嫡长子!太子你不敢争,难道连个二皇子也要惧怕吗?承义,给母妃争点儿气,别让母妃,一辈子仰人鼻息,好不好?”
……
三皇子不知自己是怎么出的荣妃寝宫,中午的阳光,刺得他心神虚晃。
打小他就知道,他虽与太子是血脉兄弟,可太子是君,他是臣,他们之间,只能是主从关系,不可能亲如兄弟。
待父皇给了他封地,他更是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位置。
要说不甘,向往,他又怎会没有过。只是,这种想法偶尔的几次冒头儿,他都瞬间便清醒了。
可他母妃刚刚的话,就像是在久旱的秧苗上洒下甘露,就连大石,也无法压制那秧苗的萌发。
对那个至高位置的希冀,突然就破土而出,再也塞不回去。
至少,有一件事儿,母妃说的是对的,帝王多疑,卧榻之侧,不容他人酣睡,哪怕那人,是自己儿子。
太子从前,几乎统领朝政了,可那时候,有萧国公和君宏炎,太子与父皇一条心。
现在呢?会不会正如母妃所说,父皇已经压制不住他那引以为傲的太子了?反倒成了他自己的绊脚石?
“见过三皇兄。”
低哑的声音,打断了君承义的思绪,他恍惚抬头,正看到从皇帝处出来的婉陶公主。他进宫一次,总得来向父皇请安后,才能出宫。
“皇妹,可还安好?”
“只要我母妃安好,我便安好。”
一个恍惚地问,一个恍惚地答。各自点头后,继续前行,错身而过。
婉陶公主的贴身宫女,回头看了眼三皇子,想到了荣妃对他们柔妃娘**诬陷。关切地小声问道:
“公主,皇上怎么说?柔妃娘娘可能出冷宫?”
婉陶公主点点头,回想父皇是怎么说的。
“婉陶,你母妃,虽非本意,可打死了荣妃的贴身宫女是真,父皇身为一国之君,更加不能偏私,否则后宫必将会生出更多争风吃醋之事。你最是懂事,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吧?”
“想让你母妃免罪,也不是没有法子,若是你,同意与东夷太子和亲,你母妃,自然要在其位,为你订婚,两年后,送你出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