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泽浩挑眉,见那些衙役上去就要压人,他出声道:“钱知府,这不妥吧,人家是击鼓鸣冤的,怎么一句话都不问,上来就打人的?”
钱来嬉皮笑着:“王爷,您是不知道,就这样的刁民不先打他二十大板是不会说实话的!”
“是啊?那他连话都没说,你怎知会是假话?还有,你有确切的证据证明在他酒楼吃饭中的毒?”
范泽浩三言两语就把钱来给说道死胡同去了,后者张了张嘴,觉得事情不大对劲。
觉得这王爷不是来看热闹的,八成是想做出点成绩来给老百姓看,他两只眼睛叽里咕噜乱转悠了几下,很快就有了主意。
朝着躺下的衙役一摆手,让他们后腿,他这才开始问话:“说吧,为何击鼓,又觉得自己哪里委屈了?本官给你一次辩解的机会!”
慕容晟抬起头,倔强的脸上不屈不服,一字一句搭话:“这死者家属说是在天香楼吃了东西致死的,敢问大人,是吃了什么东西?又是什么毒?大人到现在可还一字没提到过!就算是要判草民有罪,也应该让草民知晓是什么罪名吧!”
这一上来要打他不说,竟然连个理由都没有,这知府简直胆子比黑熊都大。
这人还真是难缠,多少年了,他升堂都是没这么费劲过了,寻思王爷也在,不好就那么直截了当的断了案,就把死者家属以及仵作找了来。
不多时,范旭东也把天香楼的厨子跟小厮都带了来,就连死去两天的桌平也被人抬了上来,为了不让尸体腐烂,硬是让范泽浩用了冰棺,现在大家齐聚一堂,他到要看看,这背后的主使的人是谁!
大堂里,乌央乌央一下子人,钱来只好应着头皮审问,率先叫出来的是仵作。
“桌平的死是你验的尸,说说看,他是怎么死的!”
仵作低头瞄了眼上首座的人,眼角余光扫了扫范泽浩,紧张的咽了下口水,道:“他吃的菜里有一道蘑菇,是食物中毒死的!”
钱来挑眉,再一次问仵作:“你确定是食物中毒而亡?不是因为其他!”
仵作斩钉截铁的回话:“是,属下确定,就是食物中毒而亡,不是因为其他!”
钱来又问慕容晟:“死者晌午在你酒楼吃的有一道菜是小鸡炖蘑菇,刚刚仵作也说了,是中了蘑菇的毒而亡的,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!”
“大人,草民说蘑菇是没毒的,仵作说是有毒的,不如就让死者自己说,他到底死于什么毒!”慕容晟根本就不想跟钱来和仵作扯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