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且……”
孙武突然眼珠瞪大,似是极为惊恐:
“而且……琐地背水,乃为死地!楚王选择于此处驻扎,退无可退,若再有吴人舟师袭扰其后,楚军岂不危险?”
“以武之见,若楚师果真大败,那届时楚王非但不能后撤,反而还会被驱赶去罗汭,此间唯有罗汭可渡河后撤。然而,罗汭本属赖国,如今赖国既已入吴,那毫无疑问楚王处境必将极为凶险呐!”
而就在此时,一直侍候一旁的守将却突然插嘴:
“将军此言差矣,罗汭虽本属赖国地界,然则渡河之后,便是蔡国地界。如今蔡国乃属我们楚国,而四王子又为蔡公,楚王如何会无法脱身?”
“而且如今既然情况紧急,二位何不去往蔡国请四王子出兵迎回寡君?!”
李然和孙武听罢,又是不由一惊。
因为外人对此间内情虽未必清楚,但是李然和孙武却是对此是非常清楚的。
将楚王驱至罗汭,然后将其困死于罗汭,这本来便是观从的计划。所以,如今身为蔡公的王子弃疾,又怎么可能会派兵去接应呢?
待李然缓过神来,不禁是在点头小声言道:
“果然,真是好一个里应外合啊!”
“想必,楚王之所以会选择背水驻扎于琐,应当亦是观从之谋!这显然是观从与吴人里应外合,扎下了一个大袋,专候着楚王往里跳啊!”
“那依长卿之见,现在究竟该如何是好?”
孙武听得先生如此问,便是一边寻思,一边是口中念道着:
“楚王既已经调走全部主力,那如今乾溪必然无兵可遣。那我等即便现在是去了乾溪那也已无济于事。”
“不如……不如前去往钟离和陈国讨援!”
“陈国?”
对于钟离,李然自然是心知肚明的。因为申无宇如今身为钟离的县尹,而李然自己又是钟离的县公。
而当年,楚王熊围之所以会将钟离封给李然,为的也就是应付像今日这般的状况。
所以,对于钟离之师,李然毫不迟疑。然而对于陈国,他却并没有十足的把握,故而发出了一声疑问。
“陈县县公乃是穿封戌,此人甚是刚毅,武曾经与他有过数面之缘。如今楚王有难,他定然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“不如便由武去往陈国,面见穿封戌,调来陈国之师。先生可亲往钟离,调集钟离之师,届时我等可在夏汭汇合。”
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