祭乐只觉得李然显然是话里有话,当即又如是问道。
可谁知,李然却只是笑了笑,竟是卖起了关子,并未再继续回答。
随即,他只与祭乐交代起了有关祭氏家业的一些事来。
毕竟,他也能料想得到,此番前去楚国,可能一时半会是返回不了郑邑的了。
他身为祭氏家宰,这些时日里肯定是关心不到这边的了。那自然而然的,这些个担子就要落在了祭乐和鸮翼的身上了。
对此,祭乐也是心领神会。
“哎……现在想想,我们终究还是被我爹爹给利用了。”
与李然成婚后的这两年内,渐渐的,祭乐所知道的事也多了,见识也增长了。而很多原本不甚明了的事,此刻也就愈发的清晰了起来。
“爹之所以会同意我俩成婚,哎……其实,又何尝不是在利用夫君呢?”
“他知道夫君与子产大夫交好,又与晋国的几位大夫关系匪浅……所以,爹爹他才会将这祭氏家宰之位让夫君你来担着的吧。”
“爹爹便是用我,将夫君与祭氏给牢牢的栓在了一处,所以,无论夫君在外头做什么,也无论夫君未来会如何,祭氏都将因为夫君而门楣光耀。”
聪明的祭乐,在她成婚两年后,终于是明白了过来。
原本的她,还只以为父亲只是因为疼爱她,所以才同意她与李然成婚的。
可随着李然在祭氏内的责任越来越重,在郑国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,甚至可以说已经成为了郑国朝野上下最为举足轻重的第一人。
她这才意识到,当初的想法是有多么的天真。
说白了,祭先始终是個商人,而且还是祭氏这个商贾集团的核心。
他和她一样,所做的每一件事,所作出的每一个决定,都不可能是随心所欲的。
即便是对待他所最疼爱的小女儿祭乐的婚事,对于整个祭氏而言,那都是需要反复掂量的。
这绝非是能够任由着祭乐的个人喜恶所能决定的。
“呵呵,不过……这又有什么不对呢?岳父心中所想的,不过是为了维护祭氏的百年门楣罢了,这也其实算不得什么过错呀?”
显然,李然对此其实早已是心知肚明了的。
甚至,在第一次从祭罔,祭询的口中听到祭先意欲将祭乐嫁给自己时,他便已然是想明白了这其中的一切。
只不过,他也是真心喜欢祭乐,而祭乐也的的确确是对自己有意,既然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