犁的话是再简单不过,你们不给我们面子,那我们也就不必再讲什么情面。
可谁知,子羽闻声却也并不着急,只片刻思索后便道:
“还请令尹息怒,我们郑国实是一个小国。作为小国,我们原本是没有罪过的,但依靠大国而不设防备,那才是它的罪过。我郑国虽小,也正是需要依靠楚国这样的大国来安定自己,但若是你们包藏祸心,前来图谋我们郑国,那我郑国也就等同于失去了依靠。”
“况且,你们今日若是图谋了我郑国,那日后,其他诸侯国见状,便会纷纷一起违抗拒绝你们的命令,到时候,令尹的号令也会因为受阻塞而行不通。这对令尹而言,究竟是赢是亏?还请令尹大人三思!”
子羽的话音落下,这话已经说得再清楚不过:你们少来这套,你们现在的盘算我们都已经一清二楚的了。
伯州犁一时无话可说,只得是朝一同随行而来的副使伍举投去了求助的目光。
伍举这个名字或许并没有很多人知晓,但他孙子的名头却委实大的很。
伍举此番随王子围一道前来迎亲,在祭氏庄园被李然截下之时,便已知此事已经暴露,不可再行。
见得当下如此情形,他也只得朝着马车上的王子围道:
“令尹,事已至此,恐怕只得垂櫜而入。”
而此时的王子围也深知与丰段所谋之事已然落空,但为了此行的目的,也为了他自己的面子,当下微微点头。
于是,伯州犁得到示下,让所有侍卫尽皆是解下了兵器,只双手提着空袋子,便随着使者子羽一道进入了郑邑城中,以示诚意。
最终,就这么悄无声息的,将丰段之女给逆迎出了郑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