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的一番话落下,馆驿内的一众齐使皆是哑口无言。
刚才他们扔给李然的公简之上,那些个证词被李然这一番话反驳得体无完肤,此时此刻他们引以为傲,自信满满的证词在李然眼中,竟毫无作用!
他们也不是不想反驳李然之言,而是他们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点。M.
更何况,这件事本身就显得十分的拙劣和蹊跷。做坏事的居然还深怕别人不知道是自己所为。
试问这天底下会有这么愚蠢的恶徒吗?他们这又不是在劫富济贫,行侠仗义。
这显然是不符合常理的。
“那么,言归正传,还请子明能够正面回答老夫的问题。”
这时候,田穰苴再度发声,面上仍是若隐若现的肃冷。
刚才李然说了这么多,始终未曾道出此事真相,只是辩解了自己的清白,这于他田穰苴而言,岂非毫无用处?
这件事,到底是谁干的!
这才是他目前最为关心的!
至于李然是不是清白的,又或者是如果真是李然做的这件事,能做得多好多谨慎,那跟他田穰苴有半毛钱关系?
虽说晏婴交代过要礼敬李然,然而此刻李然却一直在避重就轻的回答问题,他自是有些不耐烦了。
一旁的子产与祭先闻声也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他们知道,李然接下来的回答很有可能影响到整个局势的走向。
而此时的李然却是将目光一转,回头看了看他们两人,眉宇间呈现出淡淡的犹疑。
祭先与子产相视一眼,皆是感到莫名。
他们并不知道李然为何会如此淡定,但他们那种忐忑不安之感却是愈发的强烈。
“田大夫,可否借一步说话。”
这时,李然沉默一阵后忽的皱眉问道。
饶是田穰苴也不由心神一震,显得很是诧异。
难道说此次粮车被劫的背后,当真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