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难道说……他的这一番言论,就是故意说于齐国听的?让齐国以为我鲁国已经准备攻取成邑,是想让齐国赶紧介入?!”
“若是如此……却该当如何是好啊?”
李然却是微微一笑,依旧是泰然自若的回道:
“那就得看田乞的决心有多大了。如果他只是想要浑水摸鱼,光顾着给自己捞一些实惠,如此倒也是好对付。但是,如果他想要趁着这次成邑之乱,孤注一掷,进取我鲁国,那……可就不好办了!”
孔丘问道:
“难道,齐国会趁着这次的机会,对我鲁国不利?”
李然盯着面前的沙盘:
“田乞如今,深得齐侯的宠信,在齐国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。而且,他们田氏在也一直在邀买民心!所以,田乞如今是得君命之所倚,民心之所向。他若真想要借成邑之事来摄鲁国之事,也并非是无有可能的。”
“只不过,虽说田乞有此二利,但同时,此又是为其二害。这一来,齐侯也并非完全糊涂了,且听闻新立的太子又与田乞不和,而这太子又深得齐侯的喜爱。所以,齐侯究竟会如何决断,却还犹未可知。”
“这二来,田乞之所以要邀买民心,完全是为了应对日后的忧患。所以,他若是白白浪费在此处,对他而言也未免是有些得不偿失。”
“所以,他若想要借成邑之事而进取鲁国,其实也并不容易。但是,无论如何我们也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是,有备而无患啊。”htTΡδ://WwW.ЪǐQiKǔ.йēT
孔丘听罢,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也是稍稍平复了下来:
“恩公所言甚是……只不过……如果齐国当真有进取鲁国之心,那我们又该当如何应对?”
李然却依旧是显得极为淡定:
“呵呵,这也不难。我其实自曲阜出发前,便已给赵鞅去了一封书信。只需让赵鞅陈兵于邢丘,齐国便是不能坐视不理的了。”
孔丘闻言,不由是点了点头:
“若是能够以晋制齐,则齐国必然会有所忌惮。只不过……”
显然,孔丘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:
“只是,赵鞅虽然跟恩公关系匪浅,但是他一定会如此做吗?”
李然这时则是颇为笃定道:
“呵呵,难道仲尼是忘了,阳虎不是还在赵鞅身边吗?鲁国之事,如今乃是与晋国赵氏同气连枝。这等浅显的道理,纵是赵鞅不懂,难道阳虎他还会看不透?”